【翻译】重聚（Reunion）第十二章节选
注：本处节选为导致Jack Crusher的死亡的事件的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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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犹豫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定把一直困扰他的事说出来。应该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教授？你说过你会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关于他是怎么死的。”西默农点点头，清了清嗓子。“我是说过，对吧？那么好吧。”纳利什人摇了摇他灰色布满鳞片的尾巴，就像在思考一样。然后他开始了。“我猜，你对我们当时遇到的问题很熟悉吧？”
“南斯现象（注：这是ST里编的，生活中不存在。），”韦斯说。“一团被认为是起源于一种特殊类别的超新星的物质和能量。非常罕见，不过极具破坏性——除非在非常近的距离，否则几乎不可能和一颗流浪的彗星区分开。”
“没错。当然了，那时我们完全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南斯现象——鉴于这是第一次有人遇到这破玩意儿。不管怎样，它让观星者号变得毫无抵抗力。护盾下线了。传感器下线了。武器下线了。然后我们发现右舷曲速场产生器过载了。我们关上曲速引擎稳定局面，不过引擎舱还是有很多能量残余。我们担心发生器会直接爆炸——大家猜测这样的爆炸会毁掉整艘船。别忘了，那时我们可没有护盾来保护自己。”
“不幸的是，我们不能像进取号一样分成两段。不过我们必须尽可能快地分离右舷的引擎舱。我们仔细讨论了这个问题，直到我们能最终做出决定。我们知道我们随时可能被打断。最后，你父亲提出一个解决方案。有人必须去飞船外面将引擎舱和观星者号其它的部分分离开来。”
这个场景在卫斯理脑海里循环了上千次。到飞船外用相位步枪切掉曲速舱是唯一的办法。即使那时飞船的相位炮可以使用，观星者号也并没有被设计用来朝自己开火。通过能量转移通道接近也是不可能的——曲速场产生器泄露的能量已经充满了通道。
“自然，”西默农说，“你父亲自愿前往——这是他的主意。其他人也站出来——本·泽玛、摩根、艾什默德、维果。甚至是格雷豪斯。舰长不喜欢这种风险。憎恨，应该说。不过最后，他选择了一个两人小组：你父亲和帕格·约瑟夫。他们两个都有维修飞船外壳的经验。那时传送机和几乎所有的系统一样处于下线的状态，能够进入引擎舱并活着回来非常重要。
“他们从离目的地最近的气密舱离开——非常小的一个口，只在船坞里检查鱼雷发射器时使用。对我们来说，它可以用作其它用处。最糟糕的是我们无法用传感器追踪你父亲和帕格：我们能通过他们头盔上的通讯器和他们说话，不过也只是这样了。一旦他们开始行动，根本不会有太对的对话——事实上是尽可能少。只是告诉我们事情一切都好。”
纳什利人深吸一口气。“不管怎样，他们很快来到引擎舱的连接处。不过切断它可并不容易。观星者号的转移通道可没有进取号上的宽——不过他们也不是管道清洁工。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相位步枪不能持续发射很长时间。它们需要时间冷却。所以在你父亲和帕格在努力工作时，我们在舰桥上紧张得就像瓦肯竖琴的弦一样。
“棘手的部分是在他们进入转移通道之后。那里面已经有那么多能量了，相位光束只会把能量搅得更乱——或者根本没有效果。我们知道，更可能的是两种中间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帕格和你父亲在接近连接处时必须要小心。
“他们开始工作很长时间之后，我们没有都没有听到来自他们的任何声音。舰长开始和我们其他人一样担心起来。他准备呼叫他们报告进度，这时你父亲的声音从内部通讯器里传了出来：‘我们进来了，’他说。‘没遇到什么大问题。只有一些火花而已。’我们以为危险的部分已经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通讯器没有声音了。应该来说没什么可担心的。事实上，看到那么多能量涌向连接处，我就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这种寂静可不太吉利。有人开始踱步——我忘了是谁了。本·泽玛，大概吧。
“就这样安静了一会儿。等待，踱步。所有人的脸都绷得紧紧的。最后，否定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们失去联系的时间太久了。有事发生了——不好的事。皮卡德也这么说。他说必须有人去把他们带回来。
“就像之前一样，有人自愿前往。不过舰长不听。他决心要控制伤亡人数，他说；他已经考虑过了。本·泽马和他争执，不过没有效果。穿上宇航服，他去找帕格和你父亲了。
“爆炸是之后发生的事了。我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了。我们感觉就像被一个大拳头连续重击。当爆炸结束了之后，我们全部站在原地不敢移动——因为移动是面对刚刚发生的现实的第一步。
“最糟的情况还没有发生——我们还没死，飞船还是完整的。仪器上的读数解释了原因。刚刚爆炸的不是发生器；只是一些聚集的能量。引擎舱正在宇宙里自由地飘着，就像我们期待的那样。
“不过我们还有三个朋友在外面。最终，本·泽玛站起来走向高速电梯。我跟在他后面。还有格雷豪斯，虽然他全程都在冲他的急救队大吼着下达命令。其他人不得不呆在岗位上。
“我们和格雷豪斯的急救队基本同时来到了气密舱。还有一队帕格在离开前亲自选取的安全人员。他们开始穿隔离服——不过在他们走出气密舱之前，他们看见皮卡德进来了。帕格和他在一起——还活着。
“舰长发现他失去意识，正在飞船旁边飘着。他没法同时把你父亲和帕格带回来——他必须做出选择，帕格离他更近。尽管如此，他仅仅是勉强沿着走到由于爆炸变形的船体来到他们身边。如果他转去救你父亲，他们三个可能都已经死了。”
他看向卫斯理。“当然，舰长还是回去找你父亲了，不过我们都知道那已经太晚了。事后，帕格解释说那里聚集的能量对他们来说还是太多了，他们晕了过去——先是你父亲，然后是帕格自己。”
他嘟囔着。“引擎舱被去除后，我们勉强恢复了推动力。所以最终，你父亲和帕格还是成功的完成了他们的任务的。问题是他们中有人没法活着看到这一切了。”
卫斯理感觉有一团东西堵在他的喉咙里。他试图咽下去，不过他发现他做不到。纳什利人眯起眼。“你还好吗，少尉？”
卫斯理点点头。“还好，”他最后说，他的声音比他想的嘶哑得多。“我很好。真的。”他弯腰拿起另一块石子，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我试试我能不能做到上次那样。”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西默农嘟囔着说。“当然。”停顿。“打水漂的技巧是要具有连续性。看，这样很好——这个——”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卫斯理？”
少尉看向全息甲板的藏在鲜红色树梢上的内部通讯栅极。哦不。他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虽然感觉只有几分钟，但乔迪的声音听起来时间要比他以为的更长。
卫斯理让自己镇定下来。“是的，少校？”
“你们那里有啥事啊？我派你去找西默农教授时，我可没想着你俩一起消失了。”
纳什利人发出一声轻哼，摇了摇头。卫斯理试图无视他。“抱歉，长官。我猜我，呃……忘了时间了。”
“忘了——该死，韦斯！你忘了我们还处于什么样的麻烦中吗？也许西默农教授在罗马被烧毁时有功夫打水漂——不过你没有，只要你穿着那身制服。明白吗？”
少尉露出苦相。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西默农又拿起了一个石子。“是，少校。”
“那就快点给我过来。你可以给我讲讲到底有啥有趣的事——”
乔迪被一声大叫打断了，卫斯理机警地迅速转身。他第一反应是纳什利人掉河里溺水了。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考虑到爬行动物解剖学这是不可能的。（注：纳什利人是长得类似鳄鱼的生物。）
总之，西默农并没有陷入麻烦，不论是在水里还是在其它的地方。他仅仅是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站在那里。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这种的。
“韦斯？事情还好吗？”乔迪问。
少尉看着西默农。“我猜是的，”他回答。他侧过头吸引纳什利人的注意力。“你还好吗，教授？”
忽然西默农的表情变成一个大大的微笑。“你说的太对了，一切都好得很，”他说。他抬起头。“拉·弗吉先生——备些茶。我们马上过去。”
卫斯理看向他。“备些茶？”他重复道。
“我喜欢茶，”纳什利人说。“你以为是谁把格雷伯爵茶推荐给你们舰长的？”他快速从卫斯理身边路过，走向全息甲板的出口。
卫斯理跟在他后面。“不过你制造出的声音——”
西默农没有放在心上。“我经常发出那种声音，”他头也没回，“在我每次要拯救飞船时。”
……
别被这章的风格误导了，Reunion这本其实是本推理小说……写得还不错，推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