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SG-1官小《医者仁心(Do No Harm)》 第一章



本书为正史,时间线在3x22" Nemesis"之前。


Chapter 1

 

 在哈里曼军士的声音从基地内部通讯器里传来时,珍妮特·弗雷泽正在她戏称为办公室的水泥小隔间里检查SG-6的血液结果。

“紧急医疗状况!医疗队来星门室!弗雷泽医生请回话!”

她想要老练地从桌子后面跳起来,汗流浃背地跑向星门室。哦,她真是太想这么做了。这已经是十二天以来第四次紧急状况了。

就在我以为最糟的部分已经过去了。该死,我已经厌烦了……

她熟练地门后的钩子上拿过听诊器,从旁边的自助盒里拿出手套,通过一句“快快,动起来”从医务室叫上她的反应小组,然后火速前往灾难现场。至少她知道这次不是SG-1。SG-1现在正在简报室给哈蒙德将军汇报P4J-992的详细情况,这次他们甚至连一根脚趾都没有伤到真是个奇迹。

感谢老天。

她一边跑过门廊一边思索所有的可能性。SG-10正在执行外交任务,SG-5正在P9C-446的考古挖掘点执行无趣的安保任务。所以只剩下了——

SG-8。星门室的场景很严峻。最近刚刚被提拔成小队领导的雅各·安德鲁斯少校无意识地躺在星门前的坡道上,他的右前臂和手肘之间只连着两根肌腱。从他衣服上的损伤看,他的腹部也有穿透伤。应该在里面的东西——像血液和肠子——都流到外面了。切割伤的伤口干净利索,像是某种砍刀。艾瑞尔·李上尉倒在他身边,她细长的棕色手指正扶着插在她大腿上的箭头。她的同伴埃斯波西托和巴克利中尉,他们的脸上、手上、胸上、腿上都是非常严重的割伤,还在流着血。看起来是刀伤,就像安德鲁斯的一样,不过至少看上去不致命。两个中尉摇摇晃晃支撑着对方,然后一起倒下了。

“上尉,为什么这处伤口在你回来前没有处理一下?”珍妮特打开急救盒一边在雅各身边蹲下一边询问李。该死,该死,在哪——是的。她从盒子里拿出止血带,然后把它紧紧固定在雅各的手肘上。被切断的血管血液流动缓慢,容易压迫止血,止血带只是起绷带的作用。她用手轻缓又仔细地检查了和腹部伤口一起的胸口的伤,然后又检查了有没有因为倒在星门前的缓坡上导致的头部和颈部受伤。太容易有所疏漏了,他们已经有够多的事要操心了。

少校的制服被猩红色的血液浸透了。四级休克——失去了大于百分之四十的血液,他的血几乎已经流干了。“给他输氧,如果能的话给他静脉注射,”她对她的护士长丽兹·加德纳说。“我们得让他的血压升上来。如果你没法静脉注射的话,我们就先跳过这一部,先去手术室。”她转向提姆·韦伯,“我现在就需要轮床。然后通知手术室情况紧急,让他们先开始做好腹部清洗的准备。然后通知血库,让放射科也做好准备。”她把雅各血淋淋、冰冷、无生命的前臂放在他身边。血从斜坡的栏杆流到下面的地板上。“这只胳膊可以等。”

艾瑞尔的牙齿在打颤,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她看上去正在努力回想起该如何说话。“抱歉,珍妮特。抱歉,”她喃喃道。“没时间包扎。如果我们不跑的话我们就会死了。”她面无血色。罗伯·张正在给她包扎;她看上去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我很抱歉。弗雷泽医生,拜托……”

拜托,拜托,别让他死。他们总是会这么说。她永远也无法给出承诺。现在她手上的血已经流过了她手套的边缘。“他是个战士,上尉,”她说,她知道这是不够的。雅各·安德鲁斯少校要死了。在过去的三年里她见过太多的死亡了。他受的伤太严重了。

愤怒占据了她的身体,就像拳击手的拳头一样凶猛。她看向正在挂上第二袋盐水的丽兹。“好了。我们走。”

就在她团队的其他成员把安德鲁斯和艾瑞尔带到轮椅上时,她瞥见哈蒙德将军和杰克·奥尼尔在血池旁走动。他们知道他们应该在这里,但他们也知道这时候不该插手。萨姆、丹尼尔和提尔克都留在控制室。他们和哈里曼军士一起从窗户往下看,就仿佛这防弹玻璃可以阻断悲伤一般。

“医生,”将军说,他的圆脸绷得紧紧的,有些东西他不能允许自己说出来或是感受到。

“我不知道,长官,”她说,其实她知道结果,他也是。“我很抱歉,我们得——”

“快去,”哈蒙德说。“祝成功。有情况通知我。”

“祝你好运,”杰克补充,尽管他也知道少校已经不行了。

留下杰夫来处理还能走路的两位伤者,弗雷泽和丽兹推着雅各·安德鲁斯冲向一号手术室,塔尼和罗伯带着艾瑞尔·李跟在她们后面冲向二号手术室。凯特·杜克奇和比尔·维纳是当班的外科医生。凯特带走了艾瑞尔,比尔和她开始给雅各消毒。

在麻醉师过来插管子、接线和输血的功夫,她和比尔看向少校苍白几乎停止呼吸了身体,她在比尔的脸上看到了和她一样的神情。雅各没有时间了。不过他们是专业人士,这是他们的同伴之一。在心跳变为一条直线之前他们不会放弃的。

在二十分钟之后,心跳真的停止了。她想哭。

仪器被移除,一块平整的绿床单盖住了残缺的尸体。“我们尽全力了,珍妮特,”比尔说。“他在进入虫洞前已经死了。”

她点点头,依稀感觉到某处有人在头痛欲裂。“是啊,我知道。”

他是个好人,比尔·维纳。很多外科医生宁愿去外蒙古也不愿继续留在星门指挥部,至少是在过去的几年里。不过比尔只是耸耸肩一笑而过,然后去给别人插静脉注射管,去切除其它的胰脏。包扎其它的肝脏。固定更多折了的手指。就是拒绝放弃。 

他捏了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准备去见哈蒙德?” 

“在我忙完这里,然后检查完其他几个人之后。”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你应该一个小时前就下班了。你应该收拾一下回家了。”

“是啊,”他点点头。“我正准备这么做。”

不过她知道他并不打算这么做。和她一样,至少得在知道SG-8都怎么样了之后。 

“我来收尾和写报告,”他补充道。“别让将军等太久。”

他说的“收尾”是指处理一下雅各·安德鲁斯千疮百孔的尸体,这样他的小队成员来道别时看到场面不会太可怕。

她感觉喉咙发紧眼睛发酸,不过她还是挤出了一个微笑。“好吧。谢谢,比尔。我很感谢。”

她将维纳医生和雅各留在了寂静的手术室,前去查看艾瑞尔·李上尉手术做得怎么样了。

“不算太糟了,”凯特·杜克奇说,她刚来星门指挥部四个半月,还会对虫洞里回来场景感到慌乱。“动脉和神经都没有损伤,考虑到那根箭在大腿骨上留下的伤害,这真是个奇迹了。她有段时间不能工作了,不过她能最终康复的。”

艾瑞尔在麻醉剂的影响下在康复室里睡着。在轻便的毛毯下,她腿上的绑带显得十分庞大。

珍妮特检查了一下上尉的脉搏,平稳的跳动使人安心。我很抱歉,艾瑞尔。我没能救得了他。

“我听说你那边不太顺利,”凯特说。

她感觉头更加疼了。“是。不顺利。”

“该死,”凯特整了整自己红色的短发。“这感觉糟透了。”

谁说不是呢。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刻薄的言语是凯特的铠甲,就像奥尼尔的一样。大家各有各的应对方式。没有正确的一说。

“珍妮特,我很抱歉,”凯特补充道。“最近挺艰苦的。”

这是一种说法。两人死亡。不——加上雅各是三个了。四个人差点没有抢救过来。两人脊柱重伤,其中一人几乎可以肯定会瘫痪。一人胳膊骨折。一人骨盆骨折。一人胫骨腓骨多重骨折。一整支小队患上出血性疟疾。另外一支小队的四分之三的人都因为某种外星流感而处于隔离状态。整个算下来,有五位小队领导都无法继续执行任务。

拜托了,老天爷。让我们松了口气吧。

“事情一直这么糟糕吗?”凯特问。她的眼神中有些不安,就像她在思考接受这份工作是不是一个坏主意,

“不。不是一直这样。事实上,之前从来没有过。”珍妮特拍了拍她的肩膀。“从我到这里工作之后都没有遇到过。最近只是遇到了点小坎坷而已。”

就像经济大萧条就是一次轻度的经济问题一样。“好吧,”凯特听上去并不那么信服。“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信我的。现在我要去见哈蒙德了,”她说。“在明早提交报告前我们再和比尔会个面,可以吗?”

埃斯波西托和巴克利中尉正在医务室门外坐着,像一对难兄难弟。他们身上的割伤和淤青都已经处理好了。他们看到她的脸就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他们的小队长了。 

“艾瑞尔呢?”珍妮·巴克利问,她的眼神急切呼吸急促。“我们能在她旁边坐着直到她醒过来吗?”

她悲伤地点点头。“当然。保持安静就好。”

“雅各呢?”埃斯波西托问,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雅各怎么样了?”

她将手放他绷得紧紧的肩膀上。“你一会儿就可以去见他了。维纳医生会通知你的。”

“好吧,”他说。“谢谢你,弗雷泽医生。”

“是啊,谢谢,”珍妮说。

“不用谢,”她和他们说,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她没能救下雅各·安德鲁斯之后他们还这么感谢她。 

她留他们坐在这里,难兄难弟,艰难地一点一点移动。换下脏兮兮的手术服,穿上干净整齐的制服,她准备好去见哈蒙德将军了。 

他正在办公室里和杰克说话。“请进,医生,”他看到她在门口徘徊说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倦,眼神中充满悲伤。

“该死。我们失去安德鲁斯了,是不是?”杰克问,就像他不知道答案一样。他的声音很暴躁。他总是在失去同伴时这样。让他很愤怒。令人不快。

她走进屋里,看向哈蒙德。“我很抱歉,长官。不仅是因为几近截肢导致的创伤。他的肝脏还被切成了两半。”还有他的肠子和脾脏,不过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些可怕细节。“也许,如果这里有一个可以在第一时间处理致命伤的医生,我不知道,可以在战火中给人绑上止血带的那种。也许安德鲁斯少校的命运会不同。”

哈蒙德瞪着她。“你无法确定。“

“事实上,长官——”

“弗雷泽医生,我们讨论过这令人不快的事实了。五角大楼的态度依旧没变。SG小队不设立医疗人员。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你,你在这里的工作很重要。”

“不是每个小队,长官,”她说,仿佛固执是她的中间名。“像我们讨论过的那样,只在负责第一次接触的小队。”

“医生,我知道你对这事的看法。五角大楼也知道。他们的回答是不行。”

五角大楼就是一帮傻缺。到底到什么时候才有人肯听得进建议?我打赌如果他们是穿越星门的人,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不过她知道惹怒哈蒙德一点忙也帮不上。“是,长官。”

将军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他的鼻梁。“SG-8剩余的成员怎么样了?”

“他们会康复的,长官。不过李上尉在几周之内都无法执行任务了。”

“该死,”杰克用手擦了下脸。“将军……”

“我知道,上校,”哈蒙德说。“你不需要告诉我。”

“我们只剩下八支可以执行任务的小队了,”杰克无视了他的话。“而且还没有足够的小队领导带领他们。”

“我知道,”哈蒙德说。“你以为我这几天都在睡大觉吗?”

“抱歉,长官,”杰克嘟囔道。“当然不是。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他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我先离开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坚持,”哈蒙德瞪了他一眼。然后他转移了视线。“还有什么事吗,医生?”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要紧的事了,长官。如果你想去看看李上尉,她差不多会在2100点醒来。”

哈蒙德看了一眼他的手表。“很好。我会去的,与此同时,别让我再耽误你的时间了。还有你,上校。我们明天0830再继续任务汇报。现在我有些电话要打。”

杰克站了起来。“当然了,将军。那就明早见了。”

“肯定的。”

珍妮特以点头代替了敬礼。“谢谢,长官。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会待在我的办公室。”或者如果你需要找个人聊一聊。或是想找人分享一杯浓咖啡。在有人过世之后,这不是第一次了。

哈蒙德眼神中阴郁缓和了一些。“谢谢,医生。离开时把门带上。”

她和杰克退到了简报室,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这真是糟透了,”他透过玻璃地图看向将军。哈蒙德还没有打电话,他只是坐在那里盯着自己握紧的手。

“你说得太对了,”她回答。“上校,我很抱歉。关于雅各·安德鲁斯。”

杰克把手插进口袋里。他看上去压力很大,他很少这样表现出来。他和安德鲁斯是一起看《辛普森一家》的好朋友。他们总是一起看“侯莫与马姬”(译注:《辛普森一家》的主角),快把半个基地的人逼疯了。

老天,我会想念这场景的。

“是啊,”他说。“我也很遗憾。”

他的声音听上去冷静又平淡,不过她了解他。“我喜欢他,”她说。“他是个好人。”

“这里所有人都是好人,”杰克有些烦躁地说。他恨这些陈词滥调。“即使在他们犯浑的时候他们也是好人。”他移开了目光,假装突然对墙上的时钟产生了兴趣。“最近我们失去了太多的好人了,珍妮特。” 

“确实,”她赞同……她对她的声音中脆弱感到愤怒,就像即将裂开的冰湖已经不能承受更多悲伤了。 

当然,杰克也听出来了。“嘿……”他看向她,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我很好。我得走了。明天1700的出发前的体检你和其余SG-1的成员别忘了按时来。”

“啊。是啊。我都等不及了。”

她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PX8-050的重力要比地球的重力重百分之15,对吧?”

杰克翻了个白眼。“是。”

“你最好期待你的膝盖一切正常,否则你这次任务就要坐冷板凳了。明白?”

“哦,拜托……”

她露出严肃的微笑。“别想用你的魅力迷过我,上校。或是欺负我。或是勾引我。你的那些小手段对我没用。明天1700我会严格地检查你可怜的关节,讨论到此结束。睡个好觉,长官。你会需要它的。”

她能感觉到他的委屈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在她身后散发着热度。“你知道你是什么吗,医生?”他叫住她。

“一个出色的外科医生以及一个主管,”她走到简报室的门口回答。“别忘了。1700!别迟到!” 

他不会迟到的。不过他也去不了PX8-050了。

这是非常糟糕的一天,充满了汇报和报告,还有给SG-8幸存的成员安排心理治疗,然后她又发现她之前说对的,该死,梅耶上尉很可能会瘫痪,她还填完了因公殉职的所有报告,她现在很期待给SG-1做任务前体检。在过去的两星期中,她和她的团队的日程安排都非常混乱,她几乎没有和他们说过除了“嗨”和“拜”之外的话了。所以即使现在是公事,她也很乐意见见他们……

……杰克刚好来到了压腿机上。出于基地严格的体检要求,他们来到了健身房之一,在这里她可以再次检查小队对于额外的百分之15的重力反应如何。提尔克,当然了,几乎表现得和往常一样。萨姆和丹尼尔有些气喘,不过她准备让他们通过了。

反而是杰克成了拖后腿的。

“好了,上校,我不觉得你能可以,”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和他的四头肌在机器上不详地抖动,她说。“我们有答案了。”

“不,我们没有,”他嘟囔着。“我可以的。只是需要热身一下。”

“不,你不行,”她反驳。“下来吧,上校。这是个命令。”

没有什么比她给他下命令能更快地让他愤怒的了。他讨厌她因为墙上挂着的学位证书而高他一级。 

“我说了我可以!”他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所以让开,让我——”

“杰克,别当个逞强的傻子了,”丹尼尔在努力帮忙。“再动一次你的膝盖就会像一块椒盐饼干一样咔蹦折了。”

杰克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你再叫我一次傻子,你的鼻子就会像一块一块椒盐饼干一样咔蹦折了。你的鼻子就会像老实泉一样(译注:黄石公园里的一处喷泉)往外喷血。就会像——”

是医生坚持命令的时候了。“好了,时间到了!上校,我很抱歉。我不能让你通过。”

满头大汗地做了个鬼脸,杰克从机器上下来站在地面上,她可以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膝盖可不太好。他试图用身高优势恐吓她。“弗雷泽医生——”

“不行,”她说。“这是最终决定。”

“我该死的膝盖一点事都没有!”

他最新的一卷医疗报告就放在旁边的长椅上。珍妮特从中挑出了他膝盖最新的核磁共振图像,然后在他鼻子底下挥了挥。“看!一张图比一百句话要管用!读完去一边哭鼻子吧,上校。你被禁足了。”

他从她手里拿过了那张薄纸,看着上面无可争辩的证据。“该死。”

“你的口才从来没有说动过我,长官,”她带着一丝严肃地嘲讽说。

“我尽力了,”他嘟囔道,还在盯着他的核磁共振图看。“好吧。你赢了。我不去了。这一次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他那么努力的抗争,她知道。因为他害怕有一天他会被永久禁足。杰克担心的不是时间,而是距离……他的身体还能垮掉前跑多远。“当然了,长官,”她表示同意。“这一次而已。去和地球重力相同的地方你是可以去的。” 

虽然有点夸张事实……不过她还是打算这么告诉他,至少是目前如此。

“长官,”萨姆小心翼翼地加入了对话,“这次任务没有重要到值得让你去冒受伤的风险。根据移动遥感实验探测仪和无人机的遥感数据,050这个星球很可能什么都没有。我猜我们会在出发几个小时之后就空着手回来了。”

“真的?”杰克讽刺的语气回来了。“我们挂起了灵媒的招牌了是吗?”

萨姆叹了口气。“不是,长官。”

“很好,”他瞪眼。“因为——”

“卡特少校是对的,奥尼尔,”提尔克说。“如果SG-4没有突然病倒,我们也不用去这个星球。”

“你什么时候对于任务这么势利了,提尔克?”杰克问。“派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不问理由。” 

考虑到杰克喜欢质疑一切,这句话听上去挺好笑的,不过幸好没有人傻到真的去笑。

“长官,这不是势利,”萨姆说。“由于最近的人员变动,技术上来说SG-4还是一支新组建的小队。这次任务很适合他们。”

“这不意味着我们对于这个任务太优秀,”杰克反驳。“我很惊讶,少校。”

萨姆看上去有些不自在。“我很抱歉,长官。我不是故意暗示……”她挺直了腰。“当然星门指挥部的每次任务都很重要。我猜遥感数据可能是错的,我们也许会在050星球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正是这样。”

“在我们离开时,”丹尼尔笑着说。“你可以趁机补一补你落下的报告了。”

杰克沉下脸。“什么报告?”

“那些哈蒙德将军一直明着暗示你的报告。还有——”

“如果你不闭嘴我就让你把这些报告吃下去,”杰克对他的小队挑挑眉。“还有呢?所以呢?你们还在等什么,邀请函吗?拿上你们的装备去星门室报道。我去和哈蒙德说我这次不去了。”

“是,长官,”萨姆带着小队离开了健身房。

“我相信他们会没事的,上校,”珍妮特轻轻说。“看起来像一次很正常的任务。”

“著名的遗言,”他嘟囔着看着他们离开。“你是想诅咒他们吗?”

嗯,这可不太友好。她从他手里拿走了核磁共振的报告,放回了文件夹里。“当然不是。任务和小队都不是我选的。我只负责在大家去地狱的时候捡捡垃圾而已。”

他看向她。“抱歉。我不是故意——”他把手插回兜里。“李怎么样了?”

“她很好。相对来说。”

“埃斯波西托?巴克利?”他追问。

“他们都很好。上校——”

“我知道,”他说。“你只是做你的本职工作而已。”

“没错。”她有些犹豫,然后补充,“在你看到这个星球的地理读数后,你一定知道——”

“我知道。不过你没听说吗?‘乐观’是我的中间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说,此时他已经往外走了。

他没有回答。她笑了笑,收拾好了她的文件回到了办公室,那里还有任务报告等着她的签名。

奥尼尔在将军的办公室找到了他,将军此时正在打电话。哈蒙德一边继续讲电话,一边示意他坐到空椅子上。

“是的,斯考特。——是,我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是的。太好了。——不。我知道你有一些麻烦需要处理。有空再给我回电话。再见。”

“你是怎么想的,长官?”在哈蒙德挂上电话后奥尼尔问。“如果你不介意我大胆地问的话。”

“是我产生错觉了,”哈蒙德说,“还是你现在应该准备前往PX8-050了?”

换句话说就是别管闲事,杰克。“不,长官,你没产生错觉。我本来是应该去050的,不过我们英勇的弗雷泽医生给我的梦想画上了句号。”

“啊。嗯,我不认为你的膝盖在那里能支撑得住,”哈蒙德说。“说实话,杰克。你的身体也不行。”

“是。不过你了解我,长官。永远心怀希望。”他清了清嗓子。“冒着被送上军事法庭的风险,将军,我允许卡特、丹尼尔和提尔克这次单独穿过星门了。当然,这事还是听您的。”

“当然了,”哈蒙德干巴巴地说。“不过我不明白在这时候你为什么会在乎会不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这从来没有阻止过你。”

他们交换了一个微笑。“嗯,长官,我在试着改过自新呢。” 

“这可真是新奇,”哈蒙德嘀咕道。然后他让步了,站起身来。“让我们去祝你的小队一帆风顺吧。”

在这个基地工作了三年之后,奥尼尔已经记不清他看星际之门开启过多少次了。仍然感觉就像开着美国本土的无人机雄伟的飞行一样,这风景永远看不腻。七个符文锁定,虫洞迸发出来。凭空出现。一个难以置信又无法解释的奇迹……不论卡特多少次试图解释。 

“长官!”她欢快地来到哈蒙德面前。“我们准备好了,就等着您的下命令了。”

不论生活有多艰辛,无论他同时面对多少危机,哈蒙德总是会给卡特一个微笑。“命令已经下达了,少校。带着你的小队去仔细转转。我知道遥感数据看起来希望不大,不过我们都知道遥感数据并不完全可靠。”

“是,长官,”她说。“上校——”

他点了点头。“玩的开心,卡特。别让惹上麻烦。如果丹尼尔突然头脑发热想要去探索什么神秘的洞穴或是意料之外的废墟,我命令你坐在他身上,直到他冷静下来。明白?”

“明白,”她笑着说。“祝你写报告愉快。”

“哦拜托,”丹尼尔懊恼地抱怨。“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在洞穴里迷路了。而且这事只发生过一次。” 

“一次已经足够了,”提尔克说。“奥尼尔,我们会回来的。” 

“那你也必须先离开才行,”他指出。“所以快滚。跑。让虫洞这么开着,你们在浪费我们的经费。要不用就关上它,孩子们。”他冲他们摆了摆手。“去!”

看着他们不带着他独自离去,让他心里很难受。谁在乎这是不是一次原本给新组建的SG-4的日常的任务?他的小队不应该不带他去任何地方。

“他们会没事的,杰克,”哈蒙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长官,”他看着虫洞关闭。“我们的坏运气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对吧?”

他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哈蒙德眼里的温柔消失了,他的肩膀沉了下去,就像想起了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一样。

“我希望不会,”他回答。“不过即使坏运气过去了,杰克,我们还有很多后续问题需要解决。我们有一些……有趣的……决定要做。”

哈蒙德说这句话的语气让他警惕起来。“啊——长官?”

不过哈蒙德只是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上校。不过……快了。”

“是,长官,”他在犹豫了一秒后回答。 

哈蒙德离开了星门室,奥尼尔皱着眉看着他离开。

糟糕。接下来怎么办?

 




忙里偷闲干出了一章。这本写得还不错,推荐一下。后面可能还会接着译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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