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子叔叔

接上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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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作囚室的贵宾休息室的门上一阵急促的敲击声，扰乱了杰克的思绪，不过他没有从躺着的床上起来。即使在门打开后，某个无名的卫兵像接受检阅一样走进屋，让后面的某人进来，杰克还是躺着没动。

大人物，杰克想。一个三星将军走了进来。

然后他愣住了。

“呃，”将军说，“这可真奇怪。”

杰克慢慢坐起来。 

在将军点头之后，卫兵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然后紧接着是一阵沉默，奥尼尔将军盯着杰克。“你长大了，”他说。

“你变老了。”杰克站起身。

将军——另一个杰克·奥尼尔——对他的嘲讽只是挑了挑眉。“那么，”他说，“我们直接说正事吧。你他妈在想什么？”

“抱歉？”

“别糊弄我。”奥尼尔向前走了一步，他勉强压住了怒火。“你完全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他妈在想什么，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带着一支扎特枪！”

“那栋楼里有两个人质，将军，”他说。“我是去救他们的。”

“你一个人？”

他抱起胳膊。“我没有小队了。”

“他们发现了你的扎特枪，”奥尼尔回击道。“他们把你发到了油管（YouTube）上！”怒火开始浮出表面。“我重复一遍：你在想什么？”

杰克用鼻子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被这个夺走他一切的人激怒。“换你，你又会怎么做？当个警察？一个消防员，也许？去红十字会当志愿者？你觉得我没想过这些吗，杰克？不过你知道吗？去他的。我们都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军人。我们是战士。事实证明，我们干不了其它的。”

“胡扯。”

“是吗？”他打量一下穿着蓝制服、肩上带星的人。“也许——以你的年纪——天天坐在办公室也没什么。不过我还年轻，将军，我还没准备好。如果我不能在其它星球战斗，那我就在这颗星球上战斗。如果我不能加入美国军队，那我就用我自己方式去做。”

他举起一根手指，捅了捅将军的胸口。“你也会这么做的。”

“不，”奥尼尔说。“我不会。”

杰克盯着他——一张更年老的脸，银色的头发，还有那身制服。“可失去的太多了？”他无法阻止苦笑出现在他脸上。“也许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将军。”

奥尼尔畏缩了。杰克可以看到他眼神中闪烁着愧疚。“不是我创造了你，”他说。“而且我尽我所能帮你了。”

“是啊。在你把一切都夺走之前——”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奥尼尔爆发了。“这些都不是你的。这是我的人生。我又能怎么做？”

“你可以给我留点什么。你可以给我留点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哈蒙德已经死了，我们还失去了弗雷泽——你可以告诉我的！”

奥尼尔转过身，重新走回了门边，他深吸几口气。“现在整个情况……

“都糟透了？是啊，我知道。欢迎来到我的生活。”

“你知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对吧？”奥尼尔转过身，他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斗志，就像是他肩上有杰克无法分担的重担一样。“你搞砸的。现在有人在到处问问题，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 

杰克摊手。“不是我的问题。”

气氛平缓了很多。“你是个混蛋，你知道吗？”

“你也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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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没有故意躲起来，至少不完全是。更像是他在低调行事。他听说杰克来到基地了，但他并不期待和他交谈，所以他回到了实验室，开始研究起亚特兰蒂斯遇到的小问题。

他应该知道这不会管用的。

他的咖啡还没凉，电话就已经响了，他被叫去简报室参加会议。“奥尼尔将军说不要迟到，”刚被将军摧残过的中尉说。 

丹尼尔笑了。“好吧。马上过去。”

他拿上一本笔记本，他的咖啡，还有外套，才走出他的实验室。他并不完全是在拖延时间，不过他也没有很着急。他从来没真正习惯于服从杰克·奥尼尔的命令，即使是在战场，生死攸关的时候。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杰克不耐烦的眯眼也不再那么困扰他了。另外，他需要一会儿时间来整理他的思绪。必须有人要站出来为克隆杰克说话，他想。他怀疑这个人很可能是他。 

他走到半路，基地的警报忽然响了。“计划外虫洞接入！”

他站到一边，让开了路，人们从他身边跑向星门室和控制室。曾经他也是跑过去的人群中的一员，不过星门指挥部和SG-1年轻时不一样了，有其他人——更年轻的人——冲上前线了。丹尼尔对此并不介意，不过他怀疑杰克介意。两位杰克都是，他想到。 

等到他走上狭窄的台阶来到控制室时，虹门已经关上了，兰德里在显示屏前和某人说着话。丹尼尔没有认出来人是谁，不过从制服可以看出是亚特兰蒂斯远征队的，毫无疑问是来询问他们请求的进展的。他的好奇心被激起，不过控制室太过拥挤，他不想碍事。另外，如果他们需要他的意见，他们会叫他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非常内疚；现在这里的情况这么混乱，杰克不可能去帮他们。他怀疑兰德里根本没时间告诉杰克他们的请求。 

从电脑操作员的身后饶了过去，丹尼尔走上旋转楼梯，来到上面的简报室。他不是第一个到达的：提尔克站在那里盯着关闭的星门，背着手，他还依旧穿着去达卡拉（Dakara）时衣服。

“嗨。”丹尼尔把他的东西放在简报室的桌子上。“你回来了。”

提尔克转过身，颌首以示问候。“是的。”

“谈话怎么样？”

“漫长，”提尔克用一个词表达了多数人会用一句话来表达的意思。

丹尼尔微笑着坐了下来。“至少他们还在谈话。这就是进展。”

“是的。”提尔克最后看了星门一眼，然后也跟随丹尼尔坐下了。“不过我知道我们有自己的麻烦，丹尼尔·杰克逊。” 

他叹了口气算是承认了这点。“是啊。杰克对扎特枪的事很生气。”

“给乔纳森·奥尼尔一把扎特尼克特枪……是冲动的行为，”提尔克承认。“深思熟虑之后，我当初不该那么做。” 

“现在说也没用了。”

“确实。”

“问题是，”丹尼尔说，“我们现在该拿他怎么办？”

“他的命运不太可能由你我决定，”提尔克说，丹尼尔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担忧。“即使是奥尼尔将军——”

“即使是奥尼尔将军，”一个声音从兰德里的办公室里传出来，“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丹尼尔抬起头。“杰克。”

“丹尼尔。”他手插在兜里，倚着门框站着。“T。你怎么样？”

“我很好，奥尼尔。”

“那么，”杰克走进屋，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们遇到了一个小问题。”

丹尼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银色的头发，挺直的肩膀，有皱纹脸上写满了担忧。然后他想到他们刚从叙利亚救出来的另一个杰克，他们去年见到他时，他年轻又愤怒。很难相信他们俩是，或者说至少曾经是，同一个人。“你和他谈过了吗？”他停顿了一下说。

“是啊，”杰克转过身开始搅拌他的咖啡。“他是个倔强的混蛋。”

丹尼尔差点呛到。“呃，是啊。嗯，他就是你……”

“你真搞笑，”杰克眯起眼。“不过他比我差多了。他——”

“很愤怒，”丹尼尔的幽默感消失了。“你惊讶吗？”

杰克走到桌子前端，把手放在兰德里常坐的椅子上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了桌子另一端，说，“他有机会重新，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丹尼尔。一个重新开始一切的机会。”

丹尼尔沉默了，他看向桌子对面的提尔克。

“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提尔克接收到了丹尼尔的眼神，“抛弃你的旧生活。即使是我——”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当我第一次到地球的时候，想到我是在为我的家人和我的人民而战，给了我安慰。如果我被排斥在这场战争之外，我的人民也不再是我的人民，我也不再是他们世界的一员……？那么找到生活的意义会变得很难。”

“我猜我们多少都对重新开始有点了解，”丹尼尔补充道。“保卫那些关于你所失去的东西的回忆，是我们继续前进的动力，对吧？没有这些……”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没了这些是否可能重新开始。”

杰克用手指敲起桌子，陷入沉思，然后他用紧绷的声音说，“我不能就这样把我的生活给他。”

“没人要你这么做。”

“那怎么办？”他抬起头，给了丹尼尔一个严厉的眼神。“你有什么要说的？因为那个家伙？他不是我。他是——他现在是别的什么人了。而且他不能留在这里。”

“不过他还能去哪？”丹尼尔反驳道。“告诉我，杰克。你不能把他关一辈子。”

“我们也不能给他武器，让他像蓝波（译注：《第一滴血》的主角）在外面乱跑。”他身子前倾，声音低沉，充满怒气。“他很危险，丹尼尔——对他自己，还有他周围的人都是。最重要的是对星际之门计划。我们不知道他和他的审问者说了多少。”他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头。“他知道的那些事，丹尼尔……可以让这里彻底曝光。如果落入坏人手里，可以毁掉一切。” 

“是啊，我知道。”丹尼尔叹了口气，这个理由无法反驳。

“他只有一项任务，”杰克继续用低沉愤怒的语气说。“保持低调。就这么简单。他又是怎么做的？”他摇了摇头，靠到了椅背上，嘴巴抿成一条线。“愚蠢的混蛋。”

提尔克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感觉我才是需要被责怪的人，”他坦白。“是我鼓励他去解决这个星球上的争端的。是我给了他扎特尼克特枪的。” 

杰克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愤怒地用手指敲着桌子，脸上表情紧绷，看上去像在思考。尽管很了解他，丹尼尔还是好奇杰克对此事到底有多么自责。毕竟是他在十一年前把这个孩子送走的，说真的，他们应该猜到这种事情会发生的。是杰克·奥尼尔让自己陷入现在的困境的。 

“国际监督咨询委员会想要他消失，”杰克最后说。“他们想要把他送到51区去，或者是——我不知道——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丹尼尔倒吸一口气。“派上用场？”

“是啊。”杰克再次摇了摇头。“如果他能低调一点……不过现在已经覆水难收了。”

兰德里将军从指挥室的台阶走上来，打破了这紧张的沉默。“抱歉。”他走过窗户时他瞥了星门一眼，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

虹门滑开，虫洞消失了。 

“有什么麻烦吗？”杰克看向兰德里。

“麻烦总是有的，”将军露出一个拘谨的微笑。“亚特兰蒂斯出了点事。”

杰克挑起眉，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不过随后他又闭上了嘴。“如果有需要我知道的事就和直接我说。”

“当然。”兰德里一边在桌首坐下，一边和丹尼尔交换了一个眼神。

“现在，关于该如何处置我们的客人，有人有什么想法吗？”

随后是很长的一段沉默，不过丹尼尔发现他的眼神不断在提尔克和寂静的星门之间移动。他听到杰克说话了，不过他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因为他开始想到了一个新的方向。能够派上用场的地方，杰克刚才说…… 

“有了，”他脱口而出，打断了提尔克的讲话。

所有人都看着他。兰德里眨眨眼，“抱歉，杰克逊博士？” 

“呃，”丹尼尔摇了摇头，稍微坐直了一些。“抱歉。我是说——他们需要杰克去亚特兰蒂斯，对吧？”

“杰克逊博士。”兰德里眯起眼，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不是这次会议的议题。”

“是的。我知道，只是——”他举起一只手阻止了进一步的抗议。“你没看到吗？这里我们可以一石二鸟。呃，或者应该说是用一石救二鸟，就这个比喻来说。”

“我不认为——”

“停。”杰克举起一只手。“先——倒退一点。”他看向兰德里。“汉克，我们现在在说什么？亚特兰蒂斯出什么事了？”

兰德里最后瞪了丹尼尔一眼，“谢泼德上校遇到了一个古人的知识库——”

“你说的是吸头器（head-sucker）？”杰克瞥了丹尼尔一眼。

他点点头。“现在没有阿斯加德人来帮他把数据冲他大脑里下载出来了……”他没把话说完，因为杰克对此比谁都清楚。 

他的眼神严肃起来。“我又具体怎么能帮上忙？” 

“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兰德里说。“不过贝克特医生，亚特兰蒂斯的主医官，人物可以用你的大脑来做……某种蓝图，来让这个古人的仪器重新把知识从谢泼德上校大脑里下载回去。”他瞪了丹尼尔一眼。“很明显，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没提这事，考虑到我们现在的危机。” 

“啊！”丹尼尔已经忍不住得意起来。“不过这就是我要表达的重点。我们可以一次解决两个危机。”

“一起？”兰德里和杰克交换了一个困惑的表情。“杰克逊博士，你在说什么——？

“不，”杰克几乎是在同时说。“丹尼尔，不行。”

“拜托，”他恳求道。“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要从哪里开始呢？”

“打扰一下，”兰德里打断了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杰克瞪着丹尼尔，不过这对丹尼尔没什么影响。他被杰克·奥尼尔瞪过太多次了。 

“我认为，”他俩都没有接话，提尔克开口了，“丹尼尔·杰克逊是在建议我们把克隆奥尼尔送到亚特兰蒂斯去帮助谢泼德上校。”

“这主意太蠢了，”杰克抱着胳膊，扬起下巴。“我们不会这么做的。”

“你肯定不能去，”丹尼尔说。“而且如果他们没有找到一个解决方法，谢泼德会死的。” 

“克隆人，”杰克特地强调了这个词，“不能离开地球。”

丹尼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看向兰德里。“想一下，”他说。“如果杰克的大脑里有阿斯加德人留下某种程序，那么克隆人的大脑里应该也有——另外，可能更重要的是——这能让他离开国际监督咨询委员会的视线。他可以在那里所有作为。”他再次看向杰克。“他可以派上用场。” 

“国际监督咨询委员会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么就做完之后再告诉他们。直接把既成事实展示给他们。”

杰克的表情更加严厉了。“丹尼尔——” 

“想想看，杰克。他会离你有一个星系那么远。他不会抢走你的人生，不过他仍然是星际之门计划的一份子。他会继续战斗，用他的才华做出一番事业。这是——听着，你自己也说了——他做不到——就这样坐在家里，假装之前的人生根本没有发生过。你自己都做不到，你也不能期望他能做到。” 

“丹尼尔——”

“你知道的，杰克。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杰克深吸一口气，然后沉默地思考着。在他沉默时，兰德里开口了，“这事没那么容易，杰克逊博士。”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他是个疯子，”杰克咬着牙说。

“疯子？”

“愤怒，”他让步了。“也没有任何可失去的东西。”他用一种黑暗的眼神看向丹尼尔，这眼神让他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阿比多斯（Abydos），他第一次见到杰克·奥尼尔的时候。一个没有任何东西可失去的东西的男人，口袋里揣着一颗核弹。“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丹尼尔。他不应该被送到外面去。”

丹尼尔点点头，不是因为他赞同，而是因为他明白杰克为什么这么说。“不过这就是问题所在，”他反驳道。“我们应该给他点什么——一个目标，一个家，一个他能做自己的地方。一个他也许能够真正重新开始他的人生的地方。”

又一阵紧张的沉默。杰克的脸绷得紧紧的，不过丹尼尔知道他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亚特兰蒂斯，”兰德里过了一会儿说，“不是我们甩掉包袱的地方，杰克逊博士。你比谁都清楚这点。那里是任务前线。他们那里需要的是最优秀的人。”

“杰克·奥尼尔就是最优秀的，”提尔克反抗地扬起下巴，就像在等着奥尼尔反驳他。“克隆人有他所有的技能，他所有的知识，还有一具更年轻更强壮的身体来使用它们。”

“嘿，”杰克抗议，但不是认真的。

“如果他有机会使用他的才能造福你们的人民，”提尔克继续道，“那么浪费这些才能是愚蠢的行为。”

“提尔克是对的，”丹尼尔说。“这难道不是国际监督咨询委员会想要的吗？让他能够派上用场？至少给他一次机会，杰克。派他去帮助谢泼德，看看他做得怎么样——看看他能不能适应亚特兰蒂斯远征队。也没什么坏处，对吧？”

“没坏处？丹尼尔，他可能会害别人被杀。”

“你真的这么想吗？”

“我——我不知道。这才是问题。”

又是一阵沉默，空气中充满了焦虑和犹豫的氛围。

“他已经接受了一次完整的心理评估。”兰德里看向奥尼尔。“尽管你不喜欢它们，杰克，它们还是能看出点所以然的。”

杰克用手擦了把脸，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计划。”

丹尼尔感觉自己屏住了呼吸，他看向提尔克，提尔克向他挑了挑眉。耐心，他似乎在说。耐心……

“不过，”杰克叹了口气，“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不用把他找个洞埋起来，或是送去51区的计划。”

“所以你同意了？” 

“是啊，”杰克说。“去问问他吧。看看他怎么想。”

“去问他？”有时，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杰克还是会给他惊喜。“去问迷你你？”

“为什么不呢？这是他的人生。他应当有权利选择他更喜欢哪种糟糕的命运。”

“亚特兰蒂斯不是糟糕的命运。”

“不是吗？我们要送他去另一个星系，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果他不去的话，他的后半生就要在当实验室的小白鼠中度过了。”杰克愤怒地说，不过丹尼尔能看出他是在和自己生气，他在责怪自己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真是个好选择。”

“我知道我会选什么，”丹尼尔说。“不管有没有风险。”

“是啊，不过这就是重点所在，不是吗？这根本不是一个选择。一个人的生命危在旦夕。而另一个选择更加糟糕。”

实话让丹尼尔感到一阵反胃。“我应该我们应该把这个选项看做是最不糟糕的一个，”他说。“这里没有好的选项。”

杰克抿起嘴，轻微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嘿对了，”丹尼尔说，“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一起去亚特兰蒂斯呢？我能看着他一点。” 

“什么，你现在成了什么脑神经专家了？”杰克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几乎算得上一个微笑了。

“不，”他说。“不过我算得上一个杰克·奥尼尔专家……”

提尔克和兰德里都笑了。杰克眯起眼，不过丹尼尔在他眼神里没有看到恼火的意思。

杰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好吧，”他说。“和他一起去，当他的守护天使。”

丹尼尔挑起眉。“好吧。也许和国际监督咨询委员会说我是去视察或是什么的？”

杰克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说，“就确保他别把事搞砸。”

“不会有事的。他也不会有事的。”

杰克用一种介于‘我希望你是对的’和‘我相信你’之间的目光看着他，然后他看向兰德里。“我需要回华盛顿了。有事通知我。”

“杰克？”在杰克下楼梯时，丹尼尔追过来。“不管怎样，我觉得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杰克转过身看向楼梯上方，摆了摆手。“等你回来时再和我说，丹尼尔。那时我没准会相信你。”

下一章是一个过渡章，然后第四章就要开启Atlantis副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