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子叔叔

clone Jack来到了Atlantis。

CHAPTER THREE

 

“另一个星系，你说？” 

“叫做飞马星系，”丹尼尔靠在杰克的房间/囚室墙上解释道。“古人在离开地球后就是去了那里。我们在那里有一个基地，是一座古人遗弃的城市……”他的眉毛抽动，皱起眉头。“它，呃，真的就叫亚特兰蒂斯。”

杰克控制不住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传说中的‘失落之城……’？”

“是的。就是它。”

“如果我错了请纠正我，不过我以为亚特兰蒂斯沉没了。”

“事实上它的确是沉没了。”丹尼尔离开墙边，来到杰克翘腿的桌子对面的塑料椅子上坐下。“我们——我说的是亚特兰蒂斯远征队——让城市重新浮出了水面。那是九年前的事了。”

杰克笑了起来。“你意识到这听上去就像在胡扯了吧？”

“比外星传送门让你在星球间旅行更像胡扯？” 

他耸了耸肩，承认了这点，然后他用坚定的眼神看向他的老朋友。“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里可能有个机会，给你的。”

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你说什么？”

“一个机会，”丹尼尔放慢了语速，就像在一个小孩子说话一样。“一支亚特兰蒂斯的小队遇上麻烦了。而你……”他耸耸肩。“你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所以我想——这可能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来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地方。”

“在另一个星系。”他挑起眉。“另一个星系，丹尼尔。”

丹尼尔把手摊开放到桌子上。“飞马星系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杰克。而亚特兰蒂斯……？你从没见过类似的地方。美丽，又充满力量——哦，它既是一艘飞船也是一座城市。我是不是没提？我是说它会飞。古人就是这么离开地球的，事实上，它——”他露出一个微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听着，相信我，这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 

“当然了，”杰克表现得很冷静，但这份意料之外的工作邀请已经让他的心跳快了一倍。“一个奥尼尔将军可以摆脱我的难得的机会。”

丹尼尔歪了下头，懊恼地皱起眉头。“事实上，他不赞同这个想法。如果这让你感觉好一点的话，是我劝说他同意的。”

“你又为什么这么做？”

丹尼尔慢慢呼出一口气，支起手指，然后从指间看向杰克。“因为不论你怎么想，我仍是你的朋友。还因为我知道这是你最好的——可能是唯一的——机会，重新回到游戏中来。”

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杰克站起身，踱步到锁着的门旁。“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猜肯定不是我出色的幽默感。”

“不是。是你的大脑里的某种东西。我们认为阿斯加德在第一次把古人的数据库从你大脑里下载走的时候留下了些东西。”

杰克的大脑的停机了一会儿。“第一次？”

“啊，是的，他又做了一次。说来话长，不过重点是他们需要你去亚特兰蒂斯。”

“为什么找我？”他说。“为什么他不去？”

一段很长的沉默。他可以听见丹尼尔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动，最后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因为，”他最后说，“这太危险了。我们不能用他的生命冒险。”

苦笑出现在杰克脸上。“啊。我明白。我是可牺牲的。” 

“不是这样——”

“如果我拒绝呢？”他继续追问道，他不想听丹尼尔的回答。 

“那就……那就，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说。“杰克——奥尼尔将军——不可能就让你这么离开。在叙利亚的事之后，国际监督咨询委员会不会允许的。现在有太多的人在问问题。另外，你是个危险人物。”

杰克转过去面向他。“我才不是呢。”

“你知道的那些事，杰克……” 

“我不会到处和人乱说星际之门计划的，搞什么啊。”

丹尼尔打量了他一眼。“我们都知道你可能会的，在足够的压力下。”

杰克感觉自己面色苍白，就像血从他脸上被吸走了一样。毕竟丹尼尔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有多么接近放弃的人，在他是巴尔（Ba’al）的囚徒的时候。他下巴上的肌肉开始紧张地抽动。“这招真下作，丹尼尔。”

“不过你知道这是真的。”丹尼尔眼都没眨，冷静地看着他。“奥尼尔将军也知道。”

杰克盯着他看了半天，消化着这事实。他宁死也不会出卖星门指挥部，不过他知道有时死亡并不是一个选项，最终所有人都会开口的。只是能撑多久的问题。

“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丹尼尔把椅子转过来面向他。“再次做出贡献的机会。”

“如果我从吸头器里活下来的话。”

“每次踏过星门都是一次冒险，”丹尼尔说。“地球面临的威胁也不止步于银河系的边缘。我们已经面对过另一个星系的入侵了，飞马星系的情况也是岌岌可危。你可以在那里有所作为。”

这才是重点，他想。想到可以有所作为让他血流速度增快，心脏简直要跳出胸膛——哪怕是要去另一个遥远的星系。“所以飞马星系的坏人是？”他说。“我们在谈论什么人？古阿乌？” 

丹尼尔微微一笑。“他们被称作幽灵（Wraith），”他举起手，做成爪子的模样。“他们可以，呃，在几秒钟之内把你的生命吸干。”

杰克挑起一边眉毛。“太空吸血鬼？”

“你会喜欢他们的。”

 

#

 

在丹尼尔离开的两小时后，杰克发现自己来到了熟悉的更衣室，准备更衣参加任务。对外他表现出了一贯的轻率又矛盾，不过一个人坐在这样一个熟悉的地方，他无法否认感到一阵辛酸。在野外呆了十年后，他回家了。某种程度来说。 

储物柜还是老样子，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上面的名字都变了。不过他立即找到了曾经属于他的那个柜子，还有丹尼尔的、提尔克的、卡特的。他知道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在SG-1时那些光辉的日子，不过他看向他们给他的新制服，还有袖子上新的星门指挥部的臂章，他还是感到一丝胜利的喜悦。

他回来了。

还有考虑到他几周前还在哪里，这简直是个奇迹了。他快速地换上了衣服，在离开前他在浴室的镜子前看了一眼。他已经习惯了这张年轻的脸了，看着自从重新穿上了制服，他感到一阵……怎么说呢？感激。他年轻又有力量，而现在他要再次踏过星门了。他就要去另一个星系了。“天呀，”他看着自己的倒影说。“你真是个幸运的混蛋。”

丹尼尔在更衣室外的走廊等着他，杰克有些惊讶看到他也穿着行动制服。“我和你一起去，”丹尼尔解释道。

“给我当保姆？”

他耸了耸肩。“我会抓住任何可以去亚特兰蒂斯的机会。这永远也不会厌烦。”然后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走廊又看向杰克。“所以，”他的语气更加严肃。“你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十年了，”杰克说。即使是走在去星门室的路上，杰克都感到心跳加快。每一步都是那么熟悉，走廊里充满着过去的影子与回忆。丹尼尔在说着什么，不过杰克没太注意听，在他们走入最后的走廊，他的目光固定在了尽头的防爆门上。有多少次他走向或跑向那扇门，争取让门能够关上？他感到一阵口干，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星门室熟悉的臭氧味占据了他的大脑。

就是它了。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星际之门。

杰克一进门就愣在了原地，站在斜坡上等待的小队变得模糊了起来，在丹尼尔向他走来时，杰克还在盯着寂静的星门。它比他记忆中要大，耸立在房间中央，这熟悉感带来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杰克？”丹尼尔语气很轻，带着尊重。

“啊，是，”他没有移开眼神。“我只是——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它了。”

丹尼尔走到他身边，两人像战友般肩并肩站着，就像他们曾经那样。“漫长的十年，”丹尼尔说。 

“仿佛就像一辈子。”他看向他的朋友——丹尼尔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已经不一样了，更加年长稳重——他心里知道已经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除了星门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包括同他自己。“那么，”他清了清嗓子，“三十四个星门？”

丹尼尔露出一个微笑。“三十四个。”

“酷。”

丹尼尔点点头，引着他走向小队等待的地方。“这是诺瓦克上校，”丹尼尔指着一个黑头发，表情严肃，比杰克矮上几英寸的男人说。“SG-19——秘密行动小队——的负责人。他们会送我们过去。”

杰克打量了一下诺瓦克，他大概不到四十岁的样子，比杰克生理年龄要大，但比他心理年龄要小。 

他永远也不会习惯年长的思维和年轻的身体这个矛盾的组合。“上校，”他点了下头。他没有敬礼；他已经不再是军队的一员了。

诺瓦克也点了下头，他用尖锐的目光扫过杰克的制服。“我听说过不少你的事，奥尼尔。”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杰克。“你会服从我的命令吗？”

杰克看向丹尼尔，发现他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尽管他没看向控制室的窗户，但他知道奥尼尔和兰德里也在看着他。所以其实只有一个答案能让他穿过星门。“是，长官，”他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制服空荡荡的地方。“我现在没有军衔了……”

诺瓦克看了一眼控制室，然后又看向杰克。“嗯，”他说，“看看你能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个军衔。”

“这年头已经这么玩了？”

“以你这种情况，”诺瓦克带着一丝笑意，“他们大概会把规则书从窗户扔出去。” 

杰克看向丹尼尔，丹尼尔只是耸耸肩。“别问我，”他说。“我依旧不是军队的。”

兰德里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的麦克风传来。“诺瓦克上校，你的小队准备好了吗？”

诺瓦克最后看了杰克一眼，看向窗户。“好了，长官。”

杰克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只猜对了一半。兰德里在看着他们，不过没有奥尼尔的踪迹。提尔克站在将军身后，当他看到杰克在看向他们时，他举起一只手，即是问好也是道别。杰克也冲他挥了挥手。

“那你们可以出发了，SG-19，”兰德里通过麦克风说。“祝你们好运——所有人都是。”

过了一会儿，星门开始旋转，杰克开始带着期望看着星门转动。星门就和和他记忆中一样，转动起起来丝毫不费力，却蕴含着无穷的可能性。当第五个符文锁定后，他看向丹尼尔。

“准备好，”丹尼尔调整了一下眼镜。“这一路可不轻松。”

“真的行的通？”杰克转回去看着第八个符文。“三十四个不同的星门。”

“还有中转站，”丹尼尔说。“当然可以了。萨姆建的。”

“当然是她了。”他忸怩地瞥了丹尼尔一眼。“呃，所以卡特怎么样了？顺便问一句。”

“很好，”丹尼尔没有把目光从星门上移开。“她在进行作为哈蒙德号的指挥官的最后一项任务。她要被提拔了。又一次。”

他对此没什么可说的。卡特的晋升速度并不让他意外。不过一段他在叙利亚被救时的模糊记忆让他有些不确定：金发、伪装涂料、指挥风范。他正要问丹尼尔她是不是也在那里、卡特是不是帮了他一把，不过这时第七个符文已经锁定了，虫洞爆发出来。

这场景就和他记忆中一样美丽，字面意义的令人敬畏。“酷，”他只说出了这一个词，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没有言语可以表达这一幕究竟对他意味着什么。

“SG-19，”诺瓦克带头走上了斜坡，“奥尼尔，杰克逊博士——出发。”

小队的其他成员跟在上校身后，不过杰克又停留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回头最后看了星门室，还有上方的控制室——提尔克、兰德里，还有那里其他熟悉的面孔——最后一眼。 

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这个想法就像一支箭击中了他，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刺穿他的肩膀，把他钉在这间房间的墙上的那根。我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地方了。

“杰克？”丹尼尔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来吧，该走了。”

“是啊，”他点点头，转过去背对控制室——还有地球。是时候开始新的冒险了，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尽管如此，他在走上斜坡时还是感到一阵胃疼。走向开启的虫洞，他的靴子踩在金属上发出的铿锵声还是那么熟悉。他在视界前停下了脚步，只是一小会儿，他忽然想到卡特在第一次踏入星门前也像他这样停了下来。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字面意义上的上辈子……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肩膀，踏出了最后一步。丹尼尔站在他身边，熟悉的被分解、穿越在时空中的感觉吞没了他。如果他能说话的话，他一定会为这次激动人心的旅程高声呼喊。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蓝白相间的清凉光线，蜿蜒的曲线和明显的外星感。房间很大，宽阔的楼梯通向一个夹层空间，他能感受到轻微的能量从脚底穿透他的灵魂，像静电一样抚过他的皮肤。他面前台阶的下方，有两个人在那里站着：一个顶着一头黑色的乱毛的大块头男人，还有一个身材能看出很有力量的女人。他们都没有穿着类似制服的服装。

诺瓦克向前走了一步。“泰拉，罗南，”他说。“很高兴见到你们。”

“上校，”女人礼貌地点了下头。“感谢前来。我们很高兴收到兰德里将军的信息……”她的目光扫过小队剩余的成员，扫过丹尼尔，最后带着好奇停留在杰克身上。

丹尼尔接到她的暗示，上前了一步。“杰克，”他说，“这是泰拉·埃玛根和罗南·戴克斯。他们是谢泼德上校的组员和朋友。”

“嗨，”杰克冲两人点了点头。 

罗南只是抱起胳膊，怀疑地看着杰克，不过泰拉往前走了走，给了他一个微笑。“我们很感激你能来。”

“你确定他可以吗？”罗南直接对诺瓦克说。 

诺瓦克耸了耸肩。“我不是医生，”他说。“不过星门指挥部的书呆子们这么认为。他是一个完美的副本，我记得他们是这么说的。”

“我就站在这儿呢，”杰克嘟囔道，诺瓦克给了他一个一半烦躁一半懊恼的表情。杰克无视了他，把注意力集中在罗南身上。“不管你喜不喜欢，”他说，“你们只有我了。”

他感觉到丹尼尔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冷静的手势。“从杰克，呃，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们做的测试可以得知，DNA克隆发生在杰克第一次遇到古人的知识库之后，”他说。“所以他的DNA应该能反应出那个仪器给他大脑结构造成的变化。”

“他们是对的，”另一个声音传来。杰克向上看去，一个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一个中年、黑发、微笑着的男人走过来。“我看了林医生发过来的文件了，”他说，“克隆的大脑里绝对有这种变化。”他对杰克露出一个微笑，“抱歉用第三人称称呼你，孩子。”他伸出手，“我是贝克特医生，亚特兰蒂斯的主医官。”

杰克看了他一眼，然后握了握他伸出的手。“杰克。”

“是，”他说，“你是了。”他的手握住的时间比一般人要长，他盯着杰克的样子就像杰克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然后他眨眨眼，收回了眼神，也松开了手他把两只手握在一起说，“嗯，人都到齐了。我们能出发了吗？”

泰拉看了控制室一眼，然后点了下头，看上去下达了命令。过了一会儿，星门开始转动。这里的星门和地球的不一样，更准确的说和他见过的所有的星门都不一样。更加光滑，噪音更小，但没有那么壮观了。他猜这应该是升级版的：星门2.0。

诺瓦克打头阵，他的小队四散开跟在后面。罗南跟在上校身后，杰克和丹尼尔像放牧的羊群一样被围在了中间。“呃，”杰克看了看四周，“我不禁注意到我没有武器。”

“你是个平民，”诺瓦克头也没回地说。

“丹尼尔也是。”

“我们是来保证你安全的。”在星门最后的坐标锁定后，诺瓦克调整了一下他的武器。“跟紧了，小子。”

收紧下巴，杰克咬着牙说，“别叫我‘小子’。”

“抱歉，”丹尼尔走到他身边。“这是奥尼尔将军的命令。”

“猜到了。”很明显，如果他没能从这个任务中幸存，对很多人是有好处的。派他到敌人后方，不带任何武器，确实能帮他们达到他们的目的。杰克可没打算死在这里，或是任何地方，这对那帮人来说肯定是个坏消息。

虫洞如往常一样“哗”地一声开启，令人惊奇又炫目，然后收回了门内。“古人的知识库离星门有一段距离，”泰拉说，“不过自从上次挑选过后，这个星球一直没有被占领。幸运的话，幽灵不会注意到我们。这个星球没有留下什么值得引起他们注意的东西了。” 

“除了古人的知识库之外？”在诺瓦克给出了出发的命令后，丹尼尔说。

泰拉走在他们身边，她轻松地拿着P90的样子表明她对这种武器很熟悉了。“知识库，”她停下来思考了一下，“不太能会攻击他们。虽然我很确信对于某些幽灵来说，追求知识和进食欲同样重要。”

“进食人类？”杰克问道，他还在思考‘挑选’这个词。

泰拉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开始讨论的是太空吸血书呆子了？”

她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对丹尼尔挑了挑眉。

“你会习惯他的，”丹尼尔一边把一只手搭在了杰克的肩膀上一边走进了视界。“最终吧。” 

随着轻轻的一推，他再次被卷入了虫洞之中，然后来到了一个寒冷多云的世界，远处有着绵延的群山和稀疏的树林。直觉让他摸向并不在那里的武器，不管怎样他还是立即进入了防御姿势，开始检视周围环境。

他们位于一块可能曾经用来举行仪式的空地。他可以看到很多的石块，一些倒在地上，一些被杂草环绕，它们在星门周边围成一个圈，一些石块很明显是被刻意摆放过的。也许这里曾经是一条步行道。 

诺瓦克的小队已经四散开来，他感觉到丹尼尔和另外三个亚特兰蒂斯的人出现在了他身后。过了一会儿，虫洞消失了，现在这里唯一的声响是鸟鸣和风拂过树梢的声音。

“你刚才说这个地方被遗弃了多久了？”丹尼尔说。

“至少有一代人了，”泰拉说。

“这很不寻常，是不是？幽灵在挑选时选了一个已经荒废的星球？” 

“是的，”泰拉从星门前的斜坡上走下来时说。“他们通常会留下足够的幸存者来供人口重新增长以便下次挑选。不过也可能是人们在他们攻击过后选择了离开。”

“去更安全的地方了？”

“当然。”

丹尼尔思索着哼了一声，杰克接起这个想法。“让人忍不住思考，”他说，“为什么他们认为这个地方比别的地方更加危险。我是说，如果这些‘幽灵’还没到回来的时候，他们留在这里不是应该更安全？”

泰拉停下了对空地的检查，盯着他。“人们经常会做不理智的事。我很确定你知道这点？”

他耸了耸肩，承认了这点，然后向丹尼尔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皱着眉头思考的表情让杰克感到浑身不舒服；丹尼尔只有在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时才会做出这个表情。他和丹尼尔七年并肩作战的经历告诉他，丹尼尔的直觉通常是对的。

他压抑住一声叹息，然后本能地开始下命令，“不管怎样，我们应该保持警惕。看看有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事。”

“这是飞马星系，”罗南站在星门旁嘟囔着说。“如果你不保持警惕，你会死的。”

杰克不得不压制住微笑的冲动。这个家伙和提尔克太像了。“我会记着这点的，大个子，”他一边说一边走向诺瓦克。现在多愁善感没有意义，而且罗南是对的。如果他想活着离开这里，更重要的是自由地离开这里，他必须保持警惕。 

在这块不毛之地，他必须要比其他人都要警惕——包括他所谓的朋友们。

这本翻译进度过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