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印第安纳·琼斯与巨人之舞(the Dance of the Giants) 第一章




第一章 意外的礼物


1925年夏

 

他视线所及的所有地方,能看到都是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影像巨浪般涌动,他们的头上戴着兜帽。他们用一种单调又有节奏的声音不断聊着什么。无休无止令人抓狂。

他透过灰色的薄雾看过去,想要找回自己的方向感。现在是清晨或是黄昏,他不确定;现在一切很混乱他也不知道。他能看出自己在某个庙里。巨大的石柱围成一圈,直直的指向暗灰色的天空。

他不属于这里;他显得格格不入。他从人群中探出头来,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没穿袍子的人。他低头看自己,发现他其实什么都没有穿。然后他意识到他正站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这就是为什么他比其他人都显得高。

他在这里做什么?他是怎么来这里的?

他们现在都在看着他。每一个脑袋都对着他。嗡嗡声越来越大,直直向他砸来。为什么他们都向着他移动?为什么他的脚无法移动?为什么他的身体感觉像一根水管?

一个男人站在其他人前面。他指着他。“琼斯,我们知道你要来。知道你要来。”

这就是圣歌了。

现在他们都向他猛冲过来,形成一片黑色的海洋,他们的袍子拍打着他们的脚腕。他透过疯狂的人群向四周望去寻找逃跑的路线。他的胳膊在身体两侧颤抖,他的脚没有知觉,看起来他哪也去不了。他们一定给他下了药;不过他们是谁?

他活动咯吱响的脖子向四周望去。他们几乎在他上面了。移动。移动。快点。他的肺里像爆炸了一样。一张露齿笑的脸恶毒的瞥了他一眼。天空变得倾斜。柱子向他的方向倒下。然后他立即从梦中惊醒了,他的胳膊在痉挛,他的脚在抽筋,他的舌头处于即将发出尖叫的边缘。

他深吸一口气看看周围。不过他仍能听到不断有人在歌唱圣歌。他眨眨眼,使自己适应周围的环境。火车。当然了。火车在轨道上发出轰鸣,圣歌的声音,还有有人在敲他隔间的门的声音。他坐起来,用手擦去他眉毛处的汗水。

“是谁?”

敲门声停止了。门开了,一个瘦高、灰头发、穿着列车员制服的英国人看着他。“琼斯先生?很抱歉打扰你。”

印第擦了擦他的脸。“这没什么。什么事?”

列车员举起一个包裹。“它是上一站给你的。”

“你确定是给我的?”印第接过又扁又长的盒子。它用白纸包着,上面附着一个信封写着“印第·琼斯”。“或许我们中只有一个上了火车。”他谢过列车员。列车员微笑点头,离开了包厢。

他把包裹在手里反复查看。它看起来像个糖果盒。他摇它的时候发出咯咯声。他把它举到鼻子前;它闻起来像巧克力。谁会给他送巧克力?他很好奇。他从信封中拿出卡片,上面的信息是用打字机打的:祝旅途愉快并在新工作上有好运。老亨利·琼斯。

他眨眨眼又读了一遍。不过天知道他父亲怎么知道他在这趟火车上的?还有什么时候他会送他一盒子糖果了?他们已经两年没有说过话了,自从印第把他的专业方向从语言学改成了考古学之后。他的父亲把这次变动描述为鲁莽又不忠。

接着他皱着的眉头消失了,他的嘴角上扬露出微笑。这是香农,一定是他。杰克·香农知道他和他父亲的关系。这个包裹就他妈是个玩笑,至少对于有着香农一样令人厌倦的幽默感的人来说。他摇了摇头,把卡片放回盒子上。

他向窗外无边无际灰色的田野望去,想起他在巴黎的最后一夜。蓝色的薄雾充斥在夜店内,一个黑皮肤的女人在舞台上一边摇摆一边唱歌。她的声音低沉而响亮,和在她身后阴影中演奏的短号充满感情的乐音完美的结合。当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渐渐消失在响亮的掌声中,留着山羊胡和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的瘦高的短号乐手从舞台上走下来。他微笑着挥手点头,在桌子间穿梭来往。最后,他坐到了离舞台最远的一个角落里里的桌子旁。

“你们的表演棒极了,杰克。你和露易丝。”印第说。

“谢了。最后的六个月我们合作的很好。”

“我会怀念它的。”

香农看着他的脸。“我不责怪你离开。这变得太热闹了。这场面已经改变了。”他弯下腰用桌子上的蜡烛点燃一支烟。“有时我四处看,在这丛林中已经几乎找不到一个巴黎人了。全是游客。每个晚上都是一批新的人。常客不到最后一幕不会出现。如果他们还会来的话。”

印第戴上他的软呢帽。“你知道你什么时来拜访我都是欢迎的。”

“我可能会去定居在你那里。我也想再看看伦敦。”

印第把自己从白日梦中摇醒,集中注意力在他所处的环境。田园风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煤炭熏黑的制砖工厂和正在冒烟的烟囱;他应该在半个小时后就能到达维多利亚站。在这周稍早的时候他离开了巴黎,他在布列塔尼呆了几天考察当地的一个巨石废墟。然后今天早上他乘坐渡船穿过海峡之后换上火车。

他拆掉包裹的包装。来自法国巴黎的巧克力。“干得漂亮,香农。”

他正准备剥去巧克力的包装时火车突然到站停车,椅子上的一本书滑到地上。他弯腰把它捡起来。封皮朝下落在地上,书正好翻到十八世纪一本大部头的书的第一页的铭文那页,上面写着:Felix qui potuir rerum cognoscere causas。

“幸运就是一个人可以知道事物的内在含义。”他说。

他合上书。这本书叫做《歌唱的野牛,古代德鲁伊宏伟的星象仪,一般被叫做巨石阵》。他被自己逗笑了。他不需要再探索他梦境更深的含义了。他在睡着前在读这本书。不过究竟为什么是黑袍子?他很好奇。他很确定德鲁伊都穿白色。不过谁说梦境都是有道理的呢?

火车又开动了。他用手指轻敲包裹,打开盖子,伸进手去拿巧克力。他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看见和摸到的是什么。黑色的毛绒绒的东西正顺着他的手指向上爬,而它并不是巧克力做的。他发出短促的尖叫,摇动他的手,目瞪口呆地看着盒子。里面只有很少的几块巧克力,剩下的小格子里面都是胡桃大小的蜘蛛。

他的膝盖猛地一抽踢飞了盒子。巧克力和蜘蛛掉了他一身。他把它们从身上掸下去,开始不停的跺脚。他踩在蜘蛛和巧克力上把它们踩扁,挥动他的胳膊、腿和身子来把身上爬动的生物抖干净,试图不去想他差多一点就被它们中的一个咬了。

最后,他检查了座位然后再次坐下,不过他同时感到有东西在他的裤子里顺着他的腿爬,还有另一个在他的领子里。他几乎从他的衣服里跳出来。他使劲抖腿直到蜘蛛从他的裤腿里掉出来,他用鞋子踩扁了它。然后,他小心的把手伸进他的领子里,在他的脖子上刷动。

看到一块巧克力掉在地上,他露出一个紧张的笑容。松了一口气,他坐下,不过立即感到小腿有刺痛的感觉,他拉起裤腿。几十只刚孵出的小蜘蛛围在他的腿上。“啊……啊……”他的牙齿开始打颤;他在发抖。

他把它们掸下去,用一卷报纸使劲拍打。接着,他检查他的腿确保上面没有一只残留。

他拿起盒子检查。这不可能是蜘蛛入侵了巧克力盒,是有人故意把它们放在那里的。

“香农?”他大声说。他会为了一个他自己看不到结果的实践性的恶作剧而费这么大力气吗?也许吧,不过这可不是恶作剧。

他再次看了那张卡片。也许真的是他父亲?不,不可能。他不会的。另外,上面写着给印第·琼斯,他的父亲不会这么叫他。不过香农知道这点。如果这个恶作剧是他的主意,他为什么不写上给小亨利·琼斯呢?就像在芝加哥当他们还是大学室友时他父亲的信上一直写的那样。

他听到有人敲了一下门。“什么事?”

列车员打开门。“我需要检查你的票。”

印第谨慎地拿出他大衣里的钱包,把车票递给列车员。“你介意我在剩余的旅途中换个包厢吗?这里有蜘蛛。”

“蜘蛛?”列车员的眼睛扫过包厢;他的肩膀在抖动。印第很理解。他指着正在窗框上爬动的一只蜘蛛。

列车员把车票还给印第,退出包厢。“先生,这边请。”

印第快速拿起他的书,列车员拿着他的行李。最后,他拿起空盒子和包装纸,希望它们能给他些关于这个所谓的礼物的来源的消息。当他坐在他的新座位上,他问列车员他怎样能查到他刚刚收到的包裹是哪里来的。

“这很容易。只需要看包装纸角落的数字就行。”

印第把包装纸弄平。“十二。”

“就是它。他们总在包裹上写上数字,这样邮局就可以电报寄件人包裹已经送出了,如果他们要求回复的话。

“所以十二是哪里?”

列车员笑了。“这很简单。它是从伦敦寄出的。”




印第安纳琼斯在国内真的很冷门……

这本是这个系列的第二本,我觉得这本的故事更好看于是先翻这本了,剧情上和前一本关联不大,可以直接看。

同样,百分之百译不完全书,译多少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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