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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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威尔·瑞克把他自己扔到椅子上发出一声类似恼火的叹息的声音。

“我很久没在你身上感受到这种焦虑了。” 狄安娜·特洛伊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们在一艘银河级的联邦星舰上！为什么我们一直在充当星际出租车的角色？”威尔问道。他的不耐烦可不是装出来的。距离上次进取号在中立区的冒险已经过去四个星期了，他已经厌倦这平静了。

“我们的确被派出送刚刚参加完申请加入联邦的讨论会的布莱希人回家，不过 猎户座VII对医生的需求是个紧急请求。”

瑞克和特洛伊一样了解这些事，不过他正处于恼火中，他选择无视它们。特洛伊谨慎地挑选用词，努力来帮威尔克服他的厌倦情绪和他因为进取号被派去接受这么乏味的任务而受伤的自尊。“毕竟那个病人是个能避免星际内战的人。自然他们想要最快的船来运送医生。还有，这里有那么多星系没有被绘制成星图，星际舰队希望一只能应对各种惊喜的船来执行任务。”

“布莱希人和这个象限其他不是联邦成员的星球探索过这些星系，虽然是联邦星舰没有这么做。”威尔指出，不过特洛伊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好点了。 

“也许在我们绕行的过程中可以补救这一点，”皮卡德说，他刚刚来到舰桥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我们需要回去放下布莱希的代表们。”

“我更倾向于自己探索一个全新的星系。”瑞克还没完全平息他的情绪。

皮卡德坐下的同时与特洛伊交换了一个消遣的眼神。“如果你想要的是刺激，大副，你可能会得到你想要的。我们要送到猎户座VII的医生是个来自雅典娜III的类猫生物，如果我们不小心点的话，医生和布莱希人间的种族矛盾可能会加深。”

“只有他们不吃了对方！”瑞克想到之前的发生船上的“外交”冲突翻了个白眼。

“是啊，”特洛伊冲皮卡德点了点头。“鉴于类猫生物的态度甚至是无意识的冒犯还有布莱希人……缺乏对其他种族的尊重，可能真的会出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布莱希人加入联邦的申请被拒绝了吗？”瑞克问。“‘缺乏尊重’？”

特洛伊寻找合适的词。“布莱希人坚持认为他们具有优越性，或是说，他们毫无偏见的这点就要大体强于人类。”

“不过这种……”瑞克试图寻找一个更准确的表达，然后他耸了耸肩，使用了个通俗的说法，“自负，在联盟内并不是没有。”

“很明显没有这么严重的，大副。”皮卡德加入了对话。“联邦感觉布莱希人的态度可能会妨碍和其他种族的合作，甚至导致联邦内部的不和。对于大部分联邦成员来说，这种认为其他人都是劣等的、存在只是为了服务‘高等种族’的种族优越论的观点是令人憎恶的。对于布莱希人来说，很不幸，这还是他们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布莱希是一个三个世纪前建立的地球殖民地。”特洛伊解释道。“原始的定居者，甚至对于那个时代来说，他们就非常刻板而排外。这种价值观继续发展到一定程度，表现出一种无法容忍外界的排外心理。或许有一天布莱希人会能平等对待其他种族，那时他们就可以加入联邦了。”

“他们看起来很钦佩进取号，”瑞克说道。“他们一点也不介意这次绕道会延长他们停留的时间。”

“舰长，”数据打断。“我们进入了盖伦科考站的呼叫和传送范围。”

“很好。打开通讯频道，沃夫先生。”

“频道已经开启，长官。”

“盖伦科考站，这是联邦星舰进取号。我们来接卡瑞纳赞医生去——”

“我是卡瑞纳赞。”进取号的主屏幕亮起，一位女性类猫生物穿着她种族版本的星际舰队制服出现在屏幕上。“我明白情况的紧急，建议你们立即把我传送上去。坐标已发送。盖伦科考站结束通讯。”

类猫生物的粗鲁和冷漠正是人们闲谈时总是诟病的种族特征，还有，如果一开始只是直率和惊讶的话，人们是不会认为这是故意无礼的。

皮卡德挑了挑眉，不过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大副，如果你能去传送室欢迎——”一声尖锐的警报声打断了他的话。

“轮机室辐射泄漏！”数据在汇报的同时乔迪的声音从内部通讯器里传来。

“克拉希尔医生请来轮机室！舰桥，我们这里出现了辐射泄漏，二锂处理器损坏！”拉弗吉平时总是充满阳光的声音这次听上去很严厉。“三个人受伤。损坏现在已经被控制了，不过继续急需特殊处理。”

“明白，”皮卡德迅速说。“我这就过去。大副，你接管舰桥。如果我们还有曲速能力，设定去猎户座VII的航线——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数据，去欢迎我们的客人。”

“这里是克拉希尔。舰长，卡拉纳赞登舰以后，请她来医务室报道。她的专业技能帮上很大的忙。” 

“收到。”冲数据点了点头，皮卡德走向轮机室。

数据一进入传送室就冲奥布莱恩点了点头。“传送。”

几秒之后，卡拉纳赞医生登上了进取号，和她同行的不是另一个医生，而是一个非常年幼的人类小孩。“我是卡拉，”她一边从传送台上下来一边自我介绍。

“我是数据，”人造人友善地回复。“医生，轮机室发生了一起事故，我们需要你的协助——”

卡拉嘶了一声表示惊讶。“当然！我立即过去。”她转身面向在她后面耐心等着他的小孩，她说，“我必须去工作了。听话。这位军官会照顾你。”

数据张嘴想抗议。“我——”

“我知道去医务室的路。照顾好爱丽丝。”卡拉最后看了小孩一眼，离开了。

奥布莱恩看着数据。数据看着奥布莱恩。“如果你不忙——”

奥布莱恩迅速操作器传送机的控制面板。“数据，我这里在进行主系统检测！” 

数据不确定地看着他。“不过——”

有人拉了他的制服打断了他。十分惊讶，他低头看向爱丽丝。她是个举止严肃，有深色头发和白暂的皮肤的孩子，大约四岁。她不得不仰着头看着数据的脸。

“抱，”她坚定地说。

 数据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抱。抱！抱！！”由于他的不服从，爱丽丝提高了音量不断重复。最后一声的音量已经十分惊人了，考虑到这是由一个小孩子发出的。

“把她抱起来，数据！”趁着爱丽丝停下喘气的功夫，奥布莱恩急忙说。

“哦。”数据忽然明白了，然后毫不费力地抱起小孩，她立刻就安静了。呆在数据没经验但稳定的怀抱中，爱丽丝冷静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数据少校请来舰桥！”瑞克听上去有些不耐烦。

数据转身恳求地看着奥布莱恩，不过传送长已经消失在了控制面板下面，叮叮当当地忙着什么（虽然有点明显）。鉴于这事基本没有其它选择，数据带着爱丽丝前往舰桥。皮卡德舰长的关于不许孩子去舰桥的命令非常清楚，不过鉴于没有一个船员能暂时照顾她，数据没有其它的选择了。一旦来到舰桥，他就可以把这事交给瑞克中校。 

数据左手拿着爱丽丝一走出电梯，瑞克中校就从他的右边冲过去。“你接管舰桥，数据，” 他边冲向电梯边喊。“我在轮机室和舰长一起。” 

“不过——”数据这句话是对着电梯门说的。

“这是谁？”沃夫怀疑地看着爱丽丝问道。

“这是卡拉纳赞医生的被监护人，爱丽丝。”

“卡拉纳赞医生是个类猫生物。怎么——”

爱丽丝怒气冲冲地走向沃夫。“她是我妈妈！我们长得不像，不过她还是我妈妈，她爱我！”

人类小孩瞪着他，沃夫的头脊由于震惊而抽动。很明显雅典娜人的易怒不仅是基因遗传的还和社会影响有关。“我无意冒犯，”他最终喃喃地说。

爱丽丝温和了下来。“没事。妈妈说许多人一开始都会惊讶。”带着宽容的微笑，她开始在舰桥前面走来走去。

“我们有曲速能力并且输入去猎户座VII的航线了吗？”数据看着屏幕上闪动的星系问。

“是的。损失被控制在一个区域，乔迪认为不用太长时间就嫩修好。”看到爱丽丝正在卫斯理旁边严肃地听他讲解导航控制面板，沃夫瞪大了眼睛。“舰长不会允许——” 

“也许卫斯理可以带爱丽丝去她的房间？”数据的希望被刚刚来到舰桥来换班的导航员打破了。

“抱歉，数据，”卫斯理回答，起身把他的椅子让给陈中尉。“我已经上课迟到了。”

“请叫一个安保人员过来，”数据想了想说，“带爱丽丝去她的房间。” 

“我的人不是保姆，”沃夫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一边在控制台输入了命令。

“不！”爱丽丝站到数据面前，眼神中充满怒火。“妈妈说和你呆在一起。你应该照顾我的。”

“我必须留在这里而你不能，”数据解释。“孩子不允许呆在舰桥上。”

“我在这，所以我是被允许的，”爱丽丝用四岁的逻辑回答。“我会很安静的，看？”她转身坐到了舵手前面的地板上。数据无助地看着她。

“长官？”安保人员到了。 

“没事了。”数据放弃了。 

爱丽丝就像她说的那样听话。她坐在自己划定的位置上，开心地看着星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即使是沃夫，在四十五分钟的安静后也放松了。

这份安静在皮卡德舰长和瑞克中校回到舰桥后被打破了。“——系统故障的几率，遇到故障警报的几率翻倍了，还有放错位置的仪器？”瑞克边走出电梯边问。

“更重要的，我们怎么保证这事不会再发生？”皮卡德回应。“三个人受伤对于任何的巧合来说都代价太大了。”

“伤员怎么样？”数据问。

“克拉希尔医生和卡拉纳赞帮助他们渡过了难关，”瑞克宽慰地说。“卡拉救治辐射中毒的经验帮了大忙。”

“我们走了多远了？”皮卡德转身看向屏幕问道。他的声音在看到那个坐在他甲板上的小小的身影时突然停住了，他转向数据，十分愤怒。“为什么有一个小孩在我的舰桥上？”

“这是卡拉纳赞医生的被监护人，”数据解释。“她母亲在去医务室之前把她交给我看管，她拒绝其他人的陪伴。”

皮卡德瞪着他。“带她离开我的舰桥。”他的声音不大，不过爱丽丝走了过来。

“我的名字是爱丽丝，”她一脸严肃地说。

瑞克跪下到她的高度。“你好，爱丽丝。你想去参观我们的全息甲板吗？”

爱丽丝想了想。“不，谢谢你，”她最后说。“这里更好。你可以看见星星。”

“那么去一个你既能看星星还能吃零食的地方呢？”瑞克提议。

“和数据一起？”爱丽丝警惕地问。

瑞克冲机器人笑了笑。“没错。”

“那么我愿意去！”爱丽丝露出微笑。

瑞克看向数据。“带她去十前酒吧。盖南会知道她会喜欢什么。” 

爱丽丝拉着数据的手，用一种独有的方式领着他走向电梯。走到一半，她停了下来然后小跑回来。她停在了皮卡德面前，看着他。 

“什么事？”他有些不自在地问。

 “我们应该给其他人带些零食回来吗？”

陈中尉急忙把她的偷笑变为一声咳嗽。瑞克摸了摸他的胡子。

“这没有必要，”皮卡德告诉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爱丽丝点点头和数据离开了。皮卡德威胁地看了他的舰桥成员一眼。

十前酒吧确实对爱丽丝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在狼吞虎咽地干掉了盖南推荐的多色调和物之后，她同意去参观全息甲板。数据解释了电脑可以做到什么之后，爱丽丝非常想去尝试。“让我们玩吧，数据！”她拍着手大喊。

“我不知道怎么去玩，”数据遗憾地说。

“你不知道？”爱丽丝非常惊讶。“那么我来教你！”

最近没读到好看的官小，于是我跑去翻同人了……这篇不长，一共四章不到一万词，算是我读到质量很高的原作向同人了，非常有一集剧集的感觉，人物也都很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