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子叔叔

原文地址

https://www.fanfiction.net/s/4320023/1/Family-Values

第一章

第二章

 

当卡拉两小时后回来寻找爱丽丝的时候，小女孩和人造人正在全神贯注的在银河游艇上和一大群说话的泰迪熊举行茶话会。

“妈妈！”爱丽丝发现了她的监护人大喊道。“来玩！我们正要吃曲奇饼，然后我们要去炸一颗小行星，然后——” 

卡拉发出责备的嘶声。“现在已经过了你的睡觉时间了。谢谢数据先生然后说再见。”

爱丽丝看起来垂头丧气，不过还是立即遵从了。“谢谢，数据。你还会陪我玩吗？“

“当然，在我工作允许的时候。”

“看，妈妈？他是我的新朋友。我正在教他怎么去玩。”

卡拉点了点头，这是雅典娜人表示感谢的姿态。“谢谢你照顾和友谊，”她说。“还感谢你做爱丽丝的‘拉赞’。”最后一个词可以粗略的翻译成“保护者”，对于雅典娜人来说这个角色和地球人所说的教父母差不多。卡拉拉着爱丽丝的手，她的爪子小心地收了起来，带着爱丽丝离开了。

保存了电脑程序后，数据返回舰桥去看看皮卡德是不是想和他谈谈关于爱丽丝的存在。

克拉希尔医生已经在舰桥上了，她正在热情地描述着卡拉的天赋。“我从没见过其他人有着如此高超的手术技能——更别提她的诊断能力了！很明显这就是为什么猎户座VII要派人去请她来了；如果有任何人能拯救他们的领导者，那就是她了。毕竟，她天生就适合做手术……减少了一半所用的器材！”

“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瑞克小心地没有看向皮卡德。

“我还没见到她，不过我知道她的父母和卡拉是好朋友。他们在孩子出生不久就被杀了，她按照他们的请求带走了婴儿。她像抚养亲生孩子一样抚养她。”

“爱丽丝是个非常阳光的孩子，”数据主动说。“她理解事情很快而且有着很好的记忆力。” 

“你去哪了？”瑞克问。

“在去过十前酒吧之后，我们去了全息甲板玩，”数据有些得意地回答。“爱丽丝说我玩得很好。”

瑞克和医生交换了一个娱乐的眼神，而皮卡德则试图忽略这整件事。“就是让她远离舰桥，拜托了，数据。”

如此同时，在回他们房间的路上，卡拉和爱丽丝遇到布莱希的代表们。“看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女代表冲到爱丽丝面前赞美道。

爱丽丝有些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盯着这个陌生人。“别害怕，亲爱的，”那个男人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爱丽丝问。正如爱丽丝被教的那样，雅典娜人的礼节要求一个人在开始对话前先介绍自己。

“她真可爱，不是吗？我是阿卡迪亚·哈桑。叫我阿卡迪亚阿姨，这是雷蒙德叔叔。”

爱丽丝紧紧拉着卡拉的手，很明显在想这些大人是不是疯子。“我是爱丽丝。”

“这名字真可爱，不是吗？”雷蒙德咯咯笑了，伸手拍了拍爱丽丝的头。她躲开了，卡拉走到她面前，发出嘶声。

“我是卡拉纳赞。”

“你好，”阿卡迪亚简短地说。雷蒙德则完全无视了她。“过来，爱丽丝。阿卡迪亚阿姨带你去吃曲奇饼。” 

“我要带我女儿去睡觉了，”卡拉说。“请让一让。”

哈桑惊恐地盯着类猫生物。“什么？”

卡拉觉得这些人类可能没有受到功能性的损伤（虽然对于人类来说不太好看出来），只是天生的粗鲁和极其的愚蠢罢了。“请让开。”

“你是这个孩子的监护人？”雷蒙德问，由于惊讶张大了嘴巴。

“是的，”卡拉缓慢地说，很明显她希望她从没有离开雅典娜。“请让开。”

“这太荒唐了！”阿卡迪亚找回了她的声音。“她是人类！”

为什么人类觉得说出这样一件很明显的事是有必要的，卡拉疲倦地想。她的耐心很快要耗干了，她决定试最后一次。“请让我们过去。”

“等会儿！”雷蒙德命令道。

 卡拉露出她的尖牙。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由于一只手拉着爱丽丝，她只是把挡住路的人类推开，无视了他们愤怒的噪音。

 过了几分钟，沃夫呼叫皮卡德。“布莱希人想要和你谈谈。他们说这事很紧急。”

“显示在主屏幕上。”哈桑愤怒的脸占据了屏幕，皮卡德友善地向他们问好。“自由斗士和公民哈桑。我能为你——”

“舰长！”阿卡迪亚愤怒地打断了他。“有一个生物带着一个孩子登上了船！”

皮卡德和瑞克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进取号上有很多带孩子的家庭，”皮卡德谨慎地说。 

“不，不是！”雷蒙德恼火地摇了摇头。“一个真的小孩。和一个说是她母亲的生物。”

瑞克明白了，看向皮卡德。“卡拉纳赞和爱丽丝。”

“是的！这就是她的名字！爱丽丝。现在你准备做什么，舰长？”

“关于什么，公民？”皮卡德真的不明白。

“什么？！”两个布莱希人都看上去勃然大怒。阿卡迪亚最先找回了她的声音。“你不能让一个小孩由一个——一个动物抚养！”

特洛伊正好这时来到舰桥上，驱散了在舰桥船员之间弥漫的敌意。沃夫压制住了他的吼叫。卫斯理用一种厌恶和怀疑地眼神看着哈桑。

“请你再说一遍？”皮卡德用一种冰冷的声音说。

“那是个人类小孩，皮卡德，”雷蒙德愤怒地说。“你不能把她留给什么——”

“卡拉纳赞医生是个有着杰出天赋的医生，也是一位星际舰队的指挥官。”

“所以它一定用了些手段，”雷蒙德轻蔑地发出哼声。

皮卡德勉强抑制住他的鄙视。“自由斗士哈桑，你是作为一个客人登上进取号的。作为一个客人，你应该保持礼貌，彬彬有礼地对待其他生物，尊重他们作为有自主意识的生物的权利。如果你做不到，我建议你呆在你的房间直到我们送你回布莱希。”皮卡德转过身，用大拇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通讯已断开，”沃夫确定道。

“真是一帮好人，”瑞克有些不快地看着现在已经空白的屏幕。 

“他们怎么能这样？”卫斯理爆发了。“这太愚蠢了！他们甚至不认识卡拉纳赞医生！他们根本不关心她是不是一位好母亲！”

“他们是他们文化的产物，”特洛伊轻轻说。“他们被教育去憎恨，而不是去思考。”

“我明白为什么你什么担心他们碰上卡拉了，”瑞克说。“再一次这样的言论，她会把他们撕成碎片的。”

“让我们别忘了他们是外交代表，大副。不管他们的信仰如何，他们都应该被礼貌的对待。让我们努力把他们两组人分开吧。”

“也许克拉希尔医生能让卡拉保持忙碌，”特洛伊建议道。

克拉希尔欣然接受了可以好好利用卡拉的天赋，让这位来自雅典娜的同事尽可能长时间的呆在医务室。只要有时间允许，让爱丽丝和数据一起玩——他们两个可以进行数不清的茶话会，击剑练习，或是在全息树林里散步。爱丽丝也会教数据如何用手指画画，零重力“飞行”，玩“找抓”的游戏（一种雅典娜游戏，类似捉迷藏和无武器决斗的结合）。当人造人忙的时候，爱丽丝去拜访盖南，上课，或者在允许的地方看星星。

在去猎户座六天行程的三天中，一切都很顺利，然后爱丽丝在一个空走廊遇到了雷蒙德·哈桑。

“你好，爱丽丝。”哈桑夸张地说。“亲雷蒙德叔叔一下。” 

“不要。”爱丽丝警惕地看着哈桑，后退了几步。

“现在，现在，别不礼貌。我带你去十前酒吧怎么样？”

“不。”

“爱丽丝，你想过来和我和阿卡迪亚阿姨一起生活吗？这样你就不用再见到那个叫卡拉的东西了。”

爱丽丝瞪大了眼睛。“不！”她转身就跑。

哈桑在后面追她。“停下！”他的腿要长得多，很快他就追上了小孩。“等等！”他命令道，抓住了她的胳膊。

爱丽丝发出嘶声，向他的手抓去。不过没有雅典娜人的爪子，她抓人几乎毫无伤害，雷蒙德只是笑了笑，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在他这么做之前，一只大手伸过来把他扔到了一边。沃夫站在爱丽丝面前，他的另一只手拿着相位枪。

“放开那个孩子，”他一字一顿地怒吼。

“你怎么敢？”雷蒙德在地板上大喊。“你个肮脏的畜生！我会投诉你的！”

发出一声轻蔑的咆哮，沃夫转身抱起爱丽丝，走进了最近的高速电梯。

“舰桥。”

爱丽丝严肃地和沃夫说。“谢谢你。” 

“嗯哼。”沃夫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我想要抓他，不过我的爪子不够锋利，”她伤心地告诉他。“我希望我更像妈妈一样，不过这不可能，我猜。”

沃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以前也希望我能成为其他人那样，在我年轻时。”

“你现在还想吗？”爱丽丝问。

“不想了！”沃夫坚定地说。“我为身为一个克林贡人同时也是一位星际舰队的军官而骄傲。你必须学会拥有这种感受。将它们留给你最好的相互结合，不过千万不要因为你不是什么而遗憾！”他的语气有些暴躁，不过爱丽丝明白了。

“谢谢你，沃夫！”她用她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紧紧地拥抱了他。沃夫嘟嘟囔囔有些尴尬，不过没有拒绝她。

 当电梯到达舰桥后，沃夫放下爱丽丝，领着她走向舰长。

皮卡德看见爱丽丝从椅子上跳起来。“沃夫先生！”他开始生气了。“难道我所有的高级军官都决定无视长期命令——”

沃夫打断了他，明显表明事情不想看上去的那样。“我能私下里和你谈谈吗，长官？”

皮卡德的气消了点，不过冰冷的眼神并没变化。在一句“你接管舰桥，大副”之后，他和沃夫走进了他的准备室。

“你好，爱丽丝，”特洛伊冲她笑了笑。在她旁边，瑞克也和爱丽丝打了个招呼。

“你好，”爱丽丝礼貌地回应，然后迅速跑向数据。“你好，数据！”

“你好，爱丽丝，”数据说。“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我能坐你旁边吗？”几乎没有等回答，爱丽丝就坐到了数据的脚边。

 “你想坐这里吗？”瑞克提供给她一把空椅子。

“不了，谢谢你，”小孩回应。她依偎着数据的腿，放松地看着主屏幕。她这样蜷在控制台下面几乎看不到，笑着耸了耸肩，瑞克就随她去了。 

“解释，”门一在沃夫身后关上皮卡德就立即说。

“是，长官。”沃夫告诉了他事情的全部经过，皮卡德的气渐渐消了。“我不想直接把孩子送到她母亲那里去是因为卡拉纳赞医生对这件事的反应肯定很充满敌意，你明确表明了你希望避免冲突。没有其它布莱希人不会再次试图绑架她的地方我可以带她去了。

皮卡德点点头。“是的，上尉。你带她来这里是对的。现在看来布莱希人决定‘拯救’这个孩子。”

“我应该派些人跟着他们吗？”

“出于什么原因？”皮卡德问。“他们是外交代表，应该被礼貌对待。他们受到这样的对待一定会向联邦提出抗议的，我们没有任何他们有恶意企图的证据来让这个行为变得合理。” 

“他在拉扯爱丽丝——”

“他可以坚称他只是想送她回他的房间或是找些类似的借口。”皮卡德开始踱步。“没有证据能证明我们的论点。” 

“那么派一个人看着小孩？”

“卡拉纳赞医生一定会注意到的，并且她会想要一个解释，这会加剧我们想要避免的冲突。”皮卡德停下脚步，望向窗外。过了一会儿，他懊恼地摇了摇头。“也许数据会有主意。他看起来和那个孩子走得很近。”

“很幸运事情发生时你在附近，”他补充

沃夫看上去有点不自在。“这不是运气，”他有些不情愿地承认。“我一直盯着她以防类似的事情发生。”

皮卡德严厉地看着克林贡人。“为什么？你怎么解释这个？”

“虽然没必要，但我有些不放心。布莱希人看上去不像会轻易放弃的人。”

“不过为什么是这样的特别关注，上尉？”皮卡德执意问下去。“你一定是有些想法——”

沃夫看起来更加不情愿了。“我明白一个孩子生活在两种文化之间有多么困难，”他最后说。“即使没有布莱希人恶意的干涉，在两个世界间找到平衡已经是很艰难的任务了。”

沃夫拐弯抹角地提到他的童年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皮卡德对被告知这样一件明显是极其隐私的记忆感到很荣幸。 

“我明白了，”他轻轻说。

“我们现在可以去和数据少校谈谈了吗？”沃夫又恢复到了他的工作状态。

“很好。”

皮卡德和沃夫回到舰桥上，舰长一开始没有看到爱丽丝。“那个孩子去哪了？”他面无表情地问。

“她在这儿，长官，”数据回答。“我觉得她睡着了。”

皮卡德有些怀疑地盯着靠着数据的腿的那个小小的身躯。“我知道了。正好她睡着了，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我们该拿她怎么办？” 

“拿她怎么办？”特洛伊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沃夫上尉刚刚阻止了雷蒙德·哈桑绑架爱丽丝，这样她就不用‘必须’和她的母亲生活在一起了。很明显布莱希人觉得他们应该动用武力来接管这个孩子的监护权。沃夫觉得，并且我也赞同他，他们会再次尝试。” 

“这种行为真是疯了！”瑞克惊叫。“他们还在进取号上呢，我们会把爱丽丝还给她母亲的。”

特洛伊皱了皱眉。布莱希人的价值观和她自己的正相反，让她来试图站在他们的角度看问题有些困难。“我觉得，”她缓慢地说，“他们相信他们会提供给爱丽丝一个人类的家，而我们会赞同他们的观点。”

“为什么？”卫斯理看着她。

“他们不能接受进取号上的人类是平等对待其他种族的。”特洛摊手表示她对布莱希人偏见的感到悲伤。“他们确信，一旦他们证明了他们可以给她提供一个好的家庭，我们就会赞同爱丽丝和‘同种族的人生活在一起’更好。” 

瑞克看向皮卡德。“我们怎么说服他们他们是错的呢？”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证这个孩子的安全，我们第二的任务是避免冲突。不幸的是同时做到两件事似乎不可能。” 

“我不相信布莱希人会轻易抛弃他们的想法，”特洛伊补充。“这和他们认为人类具有优越性是密不可分的。”

“数据，”瑞克看向人造人。“你能照顾爱丽丝，让布莱希人远离她吗？”

“作为爱丽丝的拉赞，我花时间陪着她并不会显得很不寻常，”数据回答，“不过我会经常在舰桥的工作。” 

瑞克看着皮卡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消遣。“长官？”

皮卡德看回去。“好吧。爱丽丝被允许呆在舰桥上，不过她必须受到严密的监管，数据！”

“是，长官。这没有问题。比起其它活动，她更喜欢呆在舰桥。”

“当卡拉纳赞医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办？”特洛伊问。

“我很确定即使是布莱希人也不会尝试从一个成年雅典娜人那里绑架一个孩子！”瑞克笑了。

“让我们希望他们不要，”皮卡德心情不好地说。

如果卡拉对她女儿长时间呆在舰桥感到惊讶的话，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当布莱希人再呼叫他时，皮卡德只是简单地应付了他们，然后愤怒地告诉沃夫，他们接下来的几天都要呆在他们的房间。爱丽丝得到了舰桥的通行证很开心，正如数据预料的那样，她并没有抱怨呆在这里太久。瑞克和特洛伊对她都很友善，沃夫弯下腰向她解释安全控制台，卫斯理给她讲关于进取号之前的冒险的故事。皮卡德舰长花了更多的时间呆在他的准备室里，他每次出去时都要谨慎地查看爱丽丝的下落。爱丽丝喜欢舰桥的成员，不过她最爱的还是数据，她在舰桥的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她最喜欢的地方——数据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