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SGA官小《死亡游戏(Death Game)》节选



注:本书为正史,时间线在2x05 Condemned的一周半之后。本处节选为Teyla、Radek和Lorne三个人的人物前史部分。


Teyla

 

我出生在春天,所以第二年的夏天我母亲穿过祖先之环再也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断奶了。我的母亲叫提根,来自埃梅奇(Emege)的门野(Gate Field),她既美丽又狂野。我父亲爱她,他怎么能不呢?她像风暴席卷群山,像野生的群鸟一样战斗。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这四年的生活如梦一般美好,在我一岁的那个夏天,她背着背包,脸上挂着微笑穿过了星门,然后再也没有回来。她的名字是提根,没有任何事能阻挡得了她。她的离开是注定的。

我的父亲没有再爱上别人,也没有再娶妻,所以我的童年只有我们两个。我的父亲托伦是个商人。他是一个温和的男人,有一双深邃的蓝眼睛,是那种心细话少的人。在人们来买我们的货物时,他负责招待,有时他也亲自穿越星门去其它星球贩卖货物,来换取一些我们无法生产的东西。

我们有很多东西都无法生产。塑料——对你们如此常见,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我们看重它的耐用性和重量之轻,最重要的是我们无法生产它。质量的最好的是来自萨提达(Sateda)的,不过我们没有任何他们所需的东西,所以我们必须要通过中间人进行买卖,阿索斯的(Athosian)谷物和动物皮毛必须要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倒手。像罗南那样的能量手枪价值我们星球一年的收成。所以我们知道这些东西,只不过我们自己没有。 

我第一次穿越星门时是六岁多一点。我的父亲去纳拉达(Narada)做生意。我们经常与他们进行贸易,他们总是给我们的毛皮和陶器一个很好的价格,作为回报,我们也购买了很多他们著名的华丽的布料,色彩像彩虹般的生丝。我小时候很喜欢他们的布料。我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渲染出如此明亮的色彩,赤褐色和灿烂的绿色,各种红色和柔和的紫色,我最喜欢的还是绿松石色。

“这只是一次短途旅行,”我父亲说。“没有理由泰拉不能一起来。我们在纳拉达停留一夜,然后第二天早上回来。”我整个人非常兴奋,特别是我父亲给我拿来了原本已经收起的冬装的时候,现在埃梅奇的低地已经快到夏天了。“现在纳拉达是冬天,”他说。“他们的冬天非常寒冷,所以你在玩雪时必须穿厚一点。”

阿索斯确实有地方会很冷。山上的雪还是很多的,不过我一直生活在星门附近,这里的冬天凉爽多雨,早晨会有些冷,有时树上会结冰。真的雪很少出现,通常也不会下很久。这就是阿索斯的气候。你来的时候我们在高地,那时白天开始变长,我们刚刚搬回我们的夏季牧场。在冬天,我们居住在遥远的深谷,寒冷无法触及的地方。幸好你们是那时来的。如果你们早来十天,你们一个人也遇不到。

所以在一个夏日,我穿着厚重的冬装站在我父亲身边,伟大的祖先之环开始复苏,我在一旁看着蓝色的火焰喷射而出。伴随着祝福,我们手拉手走入了星门,迫不及待、无所畏惧。我不记得我对星门,对传送过程,对突降的寒冷和失去方向感的看法了,不过我们一脚踏进了雪里。我们站在广袤的田野上,被大雪覆盖的常青树环绕,远处的高山几乎不可见,灰色的天空下一片白茫茫。白色的大雪花从天而降,像鹅毛般飘浮在轻风里。星门旁的石头被人清理过了,上面的新雪勉强能盖过我的脚面,不过其它地方的积雪已经到我的腰那么深了。我深吸一口气,呼出的气变成了林间的一团蒸汽。我仰头看向天空,看雪花在天空飞舞,远处传来人声和铃铛在风中摇摆的声音。

除了我被彻底迷住了之外,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们在纳拉达的市场呆了一天,那里有各式各样的好东西,我父亲进行了很多次的买卖。我在雪里玩耍,坐在公园旁长椅上喝热茶,里面的小孩在玩一种我不知道的游戏——藏着两个球穿着滑雪板滑来滑去。我们住在一间小旅馆里,坐在篝火旁伴着木头在火里噼啪作响的声音吃着饭,在星光中我们前往钟楼,伴着远处山上民居的灯火,在雪中观看夜戏。之后我们去了温泉暖身子,在我父亲把我抱回房间时,我已经半睡半醒了。我盖着柔软的羽毛被,舒适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从小窗户往外望去,迟到的月亮闪着银光从群山间升起,雪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直到我彻底进入梦乡。

这是我第一次星门旅行,然后我再也没有停下脚步。从那时起,我从没停止过旅行,总是想穿越更多的星门,去看更多的日出。这使我成了一个糟糕的阿索斯人。在很多方面来说,我们都是一群保守的人,相信宿命论,接受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我们将浪漫寄托在故事上,寄托在过去传颂的冒险故事上,不过现在的生活对于这样的事已经太过困难。我们是在战争中长大的孩子,一场永远不会终止的战争。我们中很多人都没能活到年老,我们虽然讲述关于我们曾经居住过的伟大城市的故事,讲述那些曾经的不惧一切的英雄的故事,但我们都知道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这样的事在现实中不会发生。

当你们来到阿索斯时,我们以为你们是来打劫的强盗。一群警惕的武装人员,眼神中不是凶狠而是恐惧,就像他们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一样,我们又该怎么想呢?你们的萨姆纳(Sumner)上校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我毫无价值一样,就好像他已经评估了他看到的一切的价值,感觉这里的一切都不够格一样。

我们是小心谨慎的人。我们尽量不树敌,特别是拿着武器可以在数分钟之内荡平我们的村庄的这种。 

我们不知道我们被拉入了一个新的故事。

从前有一座古人的城市,沉睡在月光之中,被她的子民所抛弃,被海水所庇护。从前有一座城市,在她孩子的触摸活了过来,她从长梦中苏醒,想起自己其他的子孙,那些随风飘散,散落在各处的孩子们。 

就这样,一个新的故事开始了。就像其它的故事一样,都是在星门蓝色的火焰中开始的。

 

Radek

 

1968年8月21日,苏联人的坦克开进布拉格时,我才两岁半。我记得那种恐惧。我记得我母亲被逮捕。在这事发生时,我不在现场,不过我记得她的缺席,我的外祖母紧紧抱着我,她头上包着头巾,所有的东西都打好了包,随时准备离开。

我的外祖母——该怎么说呢?在我们被纳粹入侵时,她还是个年轻的姑娘,由于对炸弹的恐惧,她离开布拉格去了皮尔森。我的母亲是42年的冬天在那里出生的,她是在占领期出生的孩子,而我是在另一次的占领中出生的。所以你看,我的外祖母都经历过这些。

我猜我一定是哭着找妈妈。我不记得了。她被关押了三个星期,然后释放了。她是幸运的。有些人永远地消失了,不过我猜没有人为此谴责她。她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正巧赶上了一次和平示威。所以他们最后放她走了。你看,他们不能把所有人都关押起来。

她的后半生都为此感到愧疚。她活着离开,而那么多人没有。幸福地活下去感觉是一种背叛。

我外祖母不这么想。“你的命的偷来的,”她告诉我。“你的人生都是偷来的。战争中的每一刻都是偷来的。每一刻都是从死神手里夺过来的。你是个小偷,拉德克。你要学会如何去偷。” 

我父亲则不同。我父亲要比我母亲大将近二十岁,在战前他已经是个年轻人了,他是一个严肃的人。他没有我母亲的激情。也许他曾有过,不过他一直没有从39年患上的肺炎中康复过来,一整个冬天他都在劳工营工作,他们那时急需工人建造战争的关键物资,他们需要像我父亲这样既不是斯拉夫人也不是犹太人的人。对于这两类人,他们用尽各种办法将他们赶尽杀绝了。而像我父亲这样,蓝眼睛又有着德国名字的?他在工厂有一份工作。你看,他也很幸运。我父母都是如此,真是超乎寻常的好运。

我上大学时就没那么幸运了。我的母亲由于持不同政(防和谐)见而被逮捕,尽管她最终并没有被判刑。我父亲之前又是被纳粹释放的。大学很看重政治(防和谐)背景,而我的家庭受到了怀疑。除非我特别特别优秀,否则我根本上不了大学。

我同样也特别特别擅长不被抓。我这人很简单,你看?我是个书呆子。我不去想政治或是性或是宗教一类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办公室里坐着的是谁。我把头埋在书里,专注于物理。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对任何人都不是威胁。我在幕后辛勤工作,为我的教授们赢得荣耀,从不要求名利。有拉德克·扎林卡在队里是件好事。他会好好工作,从不惹麻烦。我很擅长凑合过活。

在苏联人来的时候,我两岁半。在我们把他们踢出去的时候,我二十三岁。

1989年11月17日,我就在那里。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军队会不会冲我们开火,也不知道苏联人的坦克会不会向之前一样开进城市。我们知道该如何应对催泪瓦斯,也知道该如何帮助被殴打的人。在防暴警察来的时候,我就在那里。你也许觉得我不是一名战士,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不是攻击,而是用身体组成屏障。重点是站在原地不动摇。透过浸湿的手帕呼吸仍然不后退一步。我没怎么受伤,只是在扭打中留下了一些瘀伤。我也很幸运。

我们胜利的时候,我二十四岁,我们夺回了我们的祖国。

我在剑桥大学取得了我的博士学位,现在我在一个遥远的星系做着我父母和外祖母无法想象的工作。有朝一日我会回家。我会去教书,我会去搞科研,我会为现在孩子们所想的事而震惊。

又或许我会死在这里。也许幽灵会在某时夺去我的生命,又或者我死于其它数不清的危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这么着吧,不过我并不打算这样。我有超乎寻常的好运气。也许战争中的每一刻真的都是偷来的。不过你和我,罗南,我们可以偷。

 

Lorne

 

我妈是在69年的夏天怀上我的,夏日之恋,是吧?我爸被应征入伍了,所以他和我妈进行了一次公路旅行,离开前的最后一次了。她发现她怀孕了的时候,她刚刚回到旧金山,而他刚刚前去报道。奇异的时刻,不是吗?她刚刚和她在旅途中认识的人,我的罗恩叔叔,搬到了海德艾什布里区。不是你想的那样。罗恩叔叔是同性恋,所以他们只是室友而已。你知道的,我爸不在,还有其它的这些。他被派到海外去了。我出生的时候,4月30号,他刚刚走到半路。五月前夕,我妈总是这么说,就好像这让我很特别一样。(译者:所以Lorne、Sheppard和Mitchell这三个人同岁……然后Sam比他们都大两岁。)

我爸是个还可以的人。只是他们两个不合适。当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同了,大不同了。他不喜欢这里的景色,也忍受不了城市。他想要去一个又大又安静的地方,一个他可以听见自己思考的声音的地方,和东南亚的丛林截然不同的地方。他现在在亚利桑那州的公园管理处工作。一望无际的天空和绵连的群山,还有纳瓦霍人的村庄。他和一个有一半纳瓦霍血统的女人结婚了一段时间,然后他们分手了。所以我的妹妹多琳达有四分之一的纳瓦霍血统。她是个好孩子。她结婚了,还有一个小孩,现在在凤凰城读兽医学校。她过得很好。

我爸相信不明飞行物。他认为宇宙飞船是真的,外星人真的拜访过地球。人们因此觉得他有点疯狂。我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告诉他他没疯。我希望我能告诉他我穿梭于星球之间,见识过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希望我能告诉他宇宙飞船真的存在,直到你带一个托克拉去科罗拉多斯普林斯的酒吧转过一圈,你才算活过。也许有一天我会的。我觉得我爸能够保密。

不过我没有和他一起长大。我是和我妈在旧金山长大的。她是个美术老师。她会做各种各样的布艺,不论是织布还是染色,不过你没法靠这个谋生。所以她在学校教小孩子美术。她说她很喜欢这份工作,因为他们总有新奇的想法。他们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我不用空军的帮助也可以去读大学。我爸说他会帮忙,罗恩叔叔和吉恩叔叔也会帮忙,那时我妈已经和鲍里斯结婚了,所以家里也不是她一个人赚钱。不过加入空军是我自己想做的事。

不,我妈不太高兴,不过她也没生气。你看我妈?她是世界上最乐观的人。她相信《星际迷航》中那样的未来。不再有战争,每个人只会因他们的优点受到评判,而不是他们的肤色、性别或性取向。她觉得如果我们努力尝试的话,我们会在两三百年后达到这一点。她说看看我们在过去的三百年里成就了什么。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赞同她的看法。我也相信《星际迷航》那样的未来。我只是觉得如果没有星际舰队的话我们做不到,没有人在外面保护那些探索者和让这一切成真的人。我父母都十分坚定,以他们自己的方式。他们都确信他们所相信的。所以我猜我后来发现这真的是真的的时候,我也并不是太惊讶。我第一次走进夏安山里的星门室时,我感觉就像回家了一样。是啊。这就是了。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就是我的工作。如果你去做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外出旅行,断更一段时间……可能7月底还有一更,也可能8月见了。

这本里其实还有斜坡的人物前史的部分,不译了,一是太长了,二是狗血程度堪比xx吐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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