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Q-in-law(星际迷航下一代TNG官方小说)第三章



第三章

 

“你想和我谈谈吗,大副?”

瑞克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舰长。在简报结束后不久舰长把他叫到准备室,他很好奇皮卡德想要和他谈什么。 

“你在说什么,长官?”

“你看起来没有往常那么自信,”皮卡德往椅子后面躺了躺说。

瑞克摇了摇头。“没什么事,长官。真的。”

“我可以命令你去和特洛伊顾问谈谈,”皮卡德缓慢地说。他等着瑞克的反应,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样。“或者说这事和特洛伊顾问有关?”

大副叹了口气。“这开始于我试图让乔迪高兴起来。”

“拉弗吉先生遇到困哪了?”皮卡德露出半个微笑。“我应该知道这事会发生,考虑到所有这些事。”

“所有这些事,长官?”

“一个人在太空中倾向于忘记一些事,中校,”皮卡德消遣地说。“不过很明显有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不论我们在哪。或者是你没注意到现在地球上是什么季节了吗?”

瑞克耸了耸肩。“我想是……”

“春天,大副,”皮卡德边说边豪爽地挥了挥手,就像他在体育场发表演说一样。整个准备室都回响着他的声音。“春天,年轻男子的注意力开始慢慢转移到爱情,就像丁尼生说的那样。”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长官。”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在星际舰队的职位不开心?”

“完全不是,长官,”瑞克带着些讨好的语气坚定地说。“我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船,或是更好的指挥官了。我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星际舰队,丝毫不后悔。”有些悬而未决的话没被说出。 

“除了……?”皮卡德说。

瑞克低下头,就像他突然被他的脚趾吸引了一样。“你知道特洛伊顾问和我在来到进取号上之前曾经交往过一段。“

即使我又聋又哑又瞎这也很明显,皮卡德想。但他只是说,“是的,我知道。”

“当我们决定不再……继续这段关系,”瑞克说,“这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某个特定的时刻你在站在十字路口,你选择了一条路。另一个方向是……”

“没被选择的路。”皮卡德替他说完了。“通常你都把没有选择的路抛在身后。” 

“你看见问题所在了,”瑞克说。 

“当然。特洛伊顾问就像一个永远的提示,提醒你那条你没选的路。一个问题的化身。这让你感觉不舒服吗,大副?”

“没有不舒服。狄安娜的特长是让人们感觉舒服,即使没奏效,她也是个好朋友。只是可能有点……”

“威尔?”皮卡德微笑地说。

“春天到了,”瑞克承认。

“你可以把你的情况看做一个特殊机会,”皮卡德评论。“我们一生中总会有回头看然后说‘如果?’的时候。不过特洛伊顾问和你一起工作,大副,不像我们中那些所爱之人已经逝去变为黑暗过去的一部分,你还有——如果你准备好了——机会去说‘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呢?”瑞克缓慢地点点头,他通常那种自信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我还没有这么想过。这只是一种推测,当然,当我准备好时,狄安娜也这么想。或者她已经这么想了。”

“这个,大副,我就帮不了你了。在所有的事情中,时机是最重要的。把这当做一个人分享他追求女性经验。”

“你在追求女性时做过后悔的事吗,舰长?”瑞克问。

皮卡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穿着该死的奶娘的衣服。”

“啊。”

“冲动的青年时光。你看,这没有足够的年轻男人,所以我们的朱丽叶确实是女的。漂亮的年轻人。长长的,丝一般的金发……蓝眼睛,细腰。我宁可不要我的右臂也想在她身边。罗密欧的角色已经被一个烦人的长得很有英雄气概的年轻人得到了。只有奶娘有其它场景和她在一起,我那时愿意付出一切接近她。”

“发生什么了?”

“她最终和英雄气概先生在一起了,”皮卡德摇摇头说。“那姑娘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不过她看上去很不同寻常,大副,我不会忘记她的。”

“她叫什么名字?”

“琳达……”他的脸一瞬间变得空白。“还是丽莎?丽莎……什么的。哦老天。我穿着热得让人发汗的奶娘的戏服演出了整个四个星期,更别提还有排练了,为了一个名字我都忘记了的姑娘。”

“现在你该变得抑郁了。”

皮卡德摇摇头,笑了笑。“不,大副。我已经能平静地看待我人生中的弯路了。还有那位年轻女士的名字,嗯,已经被我大脑的灰色细胞用更重要的事替代了。我向你保证,威尔,不管是不是春天,我不会抑郁的。”皮卡德的通讯器响了,他按了它。

“舰长,”沃夫洪亮的声音传来,“我们接收到了星际舰队发来的参加庆典的客人名单。”庆典这个词这个词被他说得像一句脏话一样。“我会研究它然后我会把我的建议和安保需求在一小时内给你。我想你也想检查一下它。” 

“是的,当然,沃夫先生。”皮卡德转向他的电脑屏幕。大使的名字,他们的照片,他们的来自的星球在他眼前展开,在每一条过去时他都简单地点点头。“我对此有很好的感觉,大副,”他说。“一次像这样的典礼会帮助我们记起纯粹的情感,就像爱,宇宙中最伟大的常数。”

瑞克微笑。“为这事你真的看上去比最近我见你的时候都要高兴,舰长。” 

“船员们都经历了不少事,中校。一次真正的庆典正是我们需要的。还有你,”他眼睛没有离开电脑屏幕,“看上去高兴些了,我可能会说。”

“也许你该考虑转行做顾问,舰长。和你谈谈真的……”就在这时他看到皮卡德的脸色变得苍白。“舰长,出什么事了?”

“哦,不,”皮卡德缓缓地说。

“舰长——?”瑞克看不到皮卡德面前的屏幕。 

皮卡德低声说,“第五家族的女儿……”

“第五家族?”瑞克困惑地说,然后他忽然想明白了。“贝塔泽德的……第五家族。” 

“瑞克斯圣杯的持有者,”皮卡德继续说,表面上是在读电脑屏幕,不过事实上是在引用记忆。

“贝塔泽德圣戒的继承人,”瑞克说道。“你在说……?”

“看起来你没选那条路的母亲要来加入我们了,”皮卡德叹了口气。“贝塔泽德派洛赞娜·特洛伊作为他们的代表来进取号上参加尼斯特拉家族和格里祖纳斯家族的婚礼。”

“他们有错失过一次把她送出星球的机会吗?”瑞克好奇地问。

皮卡德盯着他。“你会吗?”

“舰长,你还好吧?”

“就是有点头疼,大副,”皮卡德疲倦地说,揉了揉他的鼻子。“就是有点头疼。如果她还在更年期的话只有上帝能帮我们了。”

“是,长官。我能给你拿点什么吗?” 

皮卡德看着他身后的食物复制机。“格雷伯爵茶。滚烫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小窗口打开,一杯茶伸了出来。“去指挥驾驶,大副。让我先不舒服一会儿。”

“是,长官,”瑞克站起来说。他感觉像往常一样自信。皮卡德,就是另一回事了……

“舰长,如果你想谈谈……”

皮卡德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过他确实在舰长眼里看到了很多重要的意味。没有再说别的,瑞克转身离开了准备室。

就在瑞克来到舰桥上时,乔迪从工程台抬起头,他在回轮机室内部之前在这里做系统检测。和之前不同,瑞克现在看起来更放松了,甚至是有些洋洋得意。准备室的门“嘶”的一声关上了,皮卡德没有出现。乔迪皱了皱眉头,悄悄走到坐到指挥椅上的瑞克旁边。“舰长去哪了?”

“他有点受到了天气的影响,”瑞克没有感情色彩地说。

不过乔迪不相信这个理由。“他抑郁了,是吧。是吧?” 

“有点吧,”瑞克承认。 

乔迪盯着他坚定地说,“别把这事归咎于我。”然后他回到了工程台。 


卫斯理一瘸一拐地来到医疗室,他母亲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用一种混合着烦恼和担忧的眼神看着他,试图保持首席医疗官在面对一个因为不必要的事而受伤的船员时应表现出的那种严厉和礼貌。同时,她作为一个母亲也在和自己想要上去教育他的冲动抗争。

这不难看出发生了什么。卫斯理站着这里,靠着医疗室的一张床,身上穿着全套的滑雪装备。他唯一没拿着的是滑雪杖。当然不了,因为全息甲板会提供这些。就像它,显然,也提供给他了——“扭伤的脚腕,我猜,”卫斯理有些抱歉地说。“在冲下斜坡时出了点错。”

 “卫斯理,”他母亲叹了口气,拿起她的设备。

卫斯理把自己撑到桌子上,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这种语气。“妈,拜托。别和我说‘你应该更小心点’。我不是个小孩子了。”

“那么别表现得像一个一样。”她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拿着仪器检查起他放平在桌子上的腿。“你在斜坡上干什么来着?”

“没什么。”

“再试一次。”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有点在炫耀。”

 “向谁?”她无法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没有消遣的意味。

“你不认识她。” 

“我应该认识吗?”

“我不认为这会有必要,”卫斯理又叹了口气。“我不仅是扭伤了脚腕。我差不多是头朝下栽到了雪里。我的腿露在外面,还有我的胳膊,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场灾难。”

“我能想象。”她的仪器发出柔和的“嗡嗡”声,卫斯理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在声波治疗下绷紧和放松。 

卫斯理叹了口气。“妈,我是长得丑还是怎么的吗?”

她抬头惊讶地看着他。“当然不了。你是个英俊的年轻人。”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和女孩之间总出问题?”他低下头。“也许是因为这件灰制服。我敢打赌要是一件真的星际舰队的制服会好很多。一件正式的少尉制服。” 

“嗯,确实有人说穿着可以成就一个男人。”她笑了。“以你的情况,虽然我并不担心。穿灰色,或者红色和黑色,或者粗麻布,你都会找到合适的人的。在这整个宇宙,每个人都会遇到合适的人。” 

“你真的相信这个?”

“我当然相信。”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我希望能在这艘船上找到合适的人。我是说,如果她在猎户座6的话,她也没法我带来什么好事。”

她笑了。“韦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行吗?相信你自己和命运的安排,让每件事自己迎刃而解。试试你的脚腕。” 

他从桌子上滑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全身的重量放到脚上。他快活地点点头。“感觉好极了,妈。谢了。”

“漂亮的姑娘应该让你动脑子,而不是你的脚腕,”她有些责备地说,把她的器材放回盒子里。“仍然,在滑雪斜坡上炫耀自己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和我们即将来的客人为了给一个姑娘留下深刻印象所做的事相比。

“你在说什么?” 

“来吧,我展示给你看。”她把他引到她的办公室。她控制不住有些羡慕他走路时自信的姿势。仿佛昨天他还只有膝盖那么高,他伸长的四肢超越了他的协调能力所能控制的范围。不再如此了。

“舰长几分钟前和我们会面,”她对坐在桌子对面的卫斯理说,“在你忙着在斜坡上展示你的技巧时。我们要为提扎林举行一场婚礼。”

“那个商人种族?那帮像诚实版的弗瑞吉人一样的家伙?”

“就是他们。”很多份医学文件从她面前的屏幕上闪过。“每当有多个种族要上船时,我都会浏览医学简报。我就是这样来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事的。例如,记得那次钱布拉III的代表来到船上,然后突然陷入深度昏迷?现在,如果我没有意识到他只是暂时进入了成蛹阶段,正确的做法是把他放到冰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啊,我记得。还有他从茧里出来变成女的了。”

“就是这样。现在,提扎林人看起来没有那么极端的情况。不过我也要研究他们的文化。准新郎科林必须接受一次虚拟挑战,作为一种传统来表明他对心爱的伴侣是认真的。一个人,呆在一架航天飞机里,他必须穿过几个战斗中队——提扎林人是宇宙中最出色飞行员。然后他要和女孩的父亲对峙。”

“他一定很爱她,”韦斯说。

“而且她还是个来自竞争对手家族的姑娘,”他母亲告诉他。“这正是我和你说的。每个人都会遇到合适的人,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找到他们。”

“这个叫科林的家伙多大了?”

她看了一眼记录。“以人类的年龄,他十九岁。”

“他十九岁,已经订婚准备结婚了?”卫斯理怀疑地说。“我甚至没有遇到一个愿意多看我一眼的女孩,这个家伙已经要作为一个战斗机飞行员来得到他未来的妻子了。是他有点太心急了还是我动作太慢了?”

她笑了,把一只手放到她儿子的胳膊上。男人的自尊心就是这么脆弱。即使是细小的言语也可以让它们旋转着掉进火焰里。这可能是起源于青春期,当男孩们看着女孩长得比自己快,更加优雅,他们就把这种和蔼可亲事物的鄙视转化成了对神秘事物的渴望。这是一种意料之外的对事情本来应该的样子的根除,她怀疑大多数男人都没有从他们成长时期受到的挫折中恢复过来。

“每件事到它该发生的时候就会发生,韦斯。只要坚持一下就好了。”

卫斯理点点头转身离开,他又实验性转动他的脚腕然后迅速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他停下来,转向他母亲。“妈,你是说爸对你来说是个特殊的人吗?”

贝弗莉·克拉希尔笑了。“他当然很特别,好吧。你知道,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让我想起我在以前遇到的一些年轻男孩。”她摸了摸卫斯理的头发,把它弄乱。 

习惯性的,极度的自我意识让他把自己的形象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韦斯把他的头发弄整齐。

“不过你刚才说的,妈,是……如果爸是你的那个人,现在他走了——”

“我在宇宙中是不是孤身一人了?”她挑了挑眉,替他说完了剩下的话。“我希望不是。我有你,还有这艘船上的同事,这让孤独变得更好应对。”

他点了点头离开了医疗室。

贝弗莉·克拉希尔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靠在检测床上叹了口气。

“上帝啊,我好抑郁,”她说。






其实感觉这章的老皮有点OOC……?不过春天了一切都有可能嘛(x

不管怎么说,全船人都抑郁了这块真的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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