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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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舰长，”罗宾·勒弗的声音传来，“我们收到了纳尔卡人的呼叫。” 

卡尔霍恩迅速看了谢尔比一眼，不过她面无表情。“马上到”是他说的唯一的话，然后他快速从谢尔比身边走过来到了舰桥。他的船员，虽然依旧保持他们专业的状态，但是多少看着有些不安。他知道他们觉得他不久前发表的讲话很让人困惑。为更重要的事而牺牲人质这种做法让他们难以理解。他们都是好人，也是好船员，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有点太有同情心了。不过他不会允许他的同情心来影响他的决策的。“显示在屏幕上，”他干脆的说。

过了一会儿，莱哈拉的图像出现在屏幕上，布莱斯基站在她身边。

“有人想和你说话，舰长，”莱哈拉告诉他。然后她冲布莱斯基点了点头。

布莱斯基看上起非常不安。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舰长，我明白我们要说的话会让你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地位。我们为造成的不便道歉，还有——”

莱哈拉不耐烦地制造出一些噪音。他看向她的眼神可以让锣矿石（Rodinium，ST宇宙中最坚硬的物质）炸裂，然后他继续说。“这里有无辜的人，舰长。这些人的生命取决于你的下一步举动。”

莱哈拉说话了。“别想耍花招用你们的传送机来解决问题，舰长。我们把人质分散在城里的各处。你没法从一个地方救下他们所有人。这样的话，如果你试图锁定我的信号，想把我传送过去当人质，那些人就会被杀。你说过，对你来说那些人已经死了，你也会按照他们已经死了来采取行动。我们都知道这说起来是件简单事。然而，我邀请你看看这些‘死人’的脸。” 

她离开显示器的范围，然后把一个人拉进画面。梅根，那个头发梳成一个圆髻的小女孩，她的眼睛就像宇宙一样深邃。

卡尔霍恩直视前方，没有看向他的船员。相反，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莱哈拉脸上挂着无情的蔑视，用让人心烦的声音说话，再配合着她声音的节奏感，她的关于生死的话题听上去几乎变得悦耳起来。“那么现在，当事情变得显而易见了的时候，舰长你固执的本性也许要变得讲理一些了。你说如果我们杀了人质的话你就会开火。我问你：你真的有勇气站在这里看着我们杀了他们吗？你说圣剑号是来执行人道主义任务的。如果你按照你说的那样做，那你这还算什么人道主义？所以，舰长，你打算怎么办？” 

卡尔霍恩看向她的眼神中兴味就像他是在用显微镜观察阿米巴虫移动。然后，安静地，他说，“很好，莱哈拉。你是对的。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 

“我很高兴你是个讲理的人。”

不过现在卡尔霍恩转过身背对着莱哈拉。他反而看向代替缺席的扎克·科本站在战术控制台后面的博亚詹。“博亚詹先生，”他的语气平淡而坚定。“装备一号和二号的光子鱼雷。

如果博亚詹对这个命令感到了惊讶，他专业到没有表现出来。“装备光子鱼雷，长官。目标？”

“一号鱼雷锁定这次传输信号的源头。二号鱼雷……”他犹豫了一会儿，思考着。“快速扫描一下瑟林姆。找到城镇中人口最密集的地区。”

“人口密集？”谢尔比说话了，她无法掩饰语气中的震惊。“长官，也许选择一个战略目标会更好？释放能量最多的，表明那里有供电站或是……”

“供电站可以重建，”卡尔霍恩理智地说。“人不能。博亚詹先生，你锁定了这些了目标了吗？”

“是的，长官。”博亚詹听上去并不高兴。

“两枚鱼雷预计造成的伤亡人数？”

博亚詹感觉他的嘴巴很干。他舔了舔嘴唇，查看了一下预估数据，然后说，“大……”他有嗓子里都是土的感觉。“大约五十万人，长官。”

现在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卡尔霍恩。站在科学站后面，索列塔表情隐忍莫测。在船舵后面，马克·麦克亨利看起来被逗笑了，就像他很确定卡尔霍恩不会做他准备去做的事一样。只有在操作台的罗宾·勒弗表现出担忧。她咬住下嘴唇，一个十年来每次她让自己平静下来时都会做出的紧张的举动。她并没有成功，现在情况不像是会变得让她感到放松。 

还有谢尔比。

谢尔比看着他，她没有像他猜想的那样怒气冲冲，不过她的表情里带着一丝的失望。

所有的这些，卡尔霍恩在一两秒的时间内看到的。“五十万。令人惊叹。麦克亨利先生，我们还有多久进去范围？”他问。

“以现在环绕轨道的速度，一分钟零三秒，”麦克亨利说，卡尔霍恩甚至没有看到他看向导航台。在他们环绕的轨道的下方，是纳尔卡星球蓝灰色的表面。

“我们发射了鱼雷之后，它们要多久能集中目标？”

“四十七秒。”

他点了点头，然后对博亚詹说，“打开鱼雷上的安全锁，博亚詹先生。到了四十四秒时关上。”

“打开安全锁，是，长官。”

屏幕上，莱哈拉看着舰桥上的活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舰长，你在玩什么把戏？也许我该提醒你一下你还有人质的命运需要考虑。”

“没必要。你不明白的是是我掌握了他们的命运。不是你。我。我也决定着你的命运。你早先表面的观点我听到了。没必要让我站在看着你杀害人质。说到这事，你已经杀了一个人质了：哈夫明舰长。因为这一个人，你应该把这事看做对你的惩罚。很遗憾其他人要和你一起去死了，这就是战争的代价。”然后他看起来丝毫没有犹豫，他转向博亚詹然后干脆地说，“发射光子鱼雷，然后开始倒计时。”

博亚詹短暂地愣住了一会儿，然后用坚定的声音回复，“是，长官。”他按下按钮，两枚鱼雷从圣剑号的下腹部射出，猛冲想地面上毫无防备的城市。“鱼雷发射，”他说。“四十七。四十六。四十五。”

莱哈拉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一个八度。布莱斯基和那个小女孩都看上去一脸茫然，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莱哈拉逼问。

“我刚刚发射了两枚鱼雷。当它们穿过大气层的时候速度会减慢，不过它们还是会有足够的火力集中目标的。”

“三十七。三十六。”博亚詹还在倒数。

“你杀了他们！你杀了她！”莱哈拉摇了摇正在尖叫的小女孩。“你不会这么做的！” 

“我会的。”

“它们是空包弹！你在虚张声势！”

“三十。二十九。”博亚詹平稳地倒数。

“它们已经在路上了，我向你保证，”他坚定地说。“不过它们装有安全锁。在前四十秒的时候我可以中止它们。然而最后的七秒，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它们了。释放人质，或者在接下来的——”

“二十。”博亚詹补充。

“谢谢，二十秒后你就死了。你和五十万的纳卡尔人。消失了，一发炮弹，因为你和塞尔特总督的威胁和暴力手段。现在做决定吧，莱哈拉。”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上去动摇了，然后她站直身子然后坚定地说，“你在虚张声势。我能感觉出来。使出你最恶劣的手段吧。”

卡尔霍恩的表情深不可测。“你在用五十万的生命赌博，包括你自己的，因为你的感觉。” 

“我的性命？不。不，我是在位于地下很深的掩护所，我是安全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正如我说的那样，我很确定你在虚张声势。任何时候我都愿意因为我的直觉赌上将他们的性命。”

“如果你在意你的人民，重新考虑一下。” 

“我拒绝。”

舰桥上如死一般寂静，只有博亚詹倒计时的声音还在回响。“十。九。八。”

无数的想法在谢尔比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想法。到时候了。到时候去采取行动了。之前不清楚的事情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麦肯齐·卡尔霍恩的青春期是作为一个恐怖分子度过的。这件事很容易被忽视，因为人们喜欢给他贴上奉承又浪漫的标签，就像“反抗领袖”或是“自由斗士”。不过在心底里，他就是个恐怖分子，他又回到了使用恐怖袭击作为手段。正当的手段对他毫无意义。生命对他毫无意义。唯一重要的是消灭所有反对的声音。

“七。”

现在，她的意识在尖叫，就是现在！夺过他的指挥权，宣布卡尔霍恩不称职，然后命令博亚詹中止鱼雷！这不是叛变！这个舰桥上没有人想看这出闹剧发生！他们指望着我去接手！

“六。”

屏幕上莱哈拉抱着臂，充满自信，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小女孩和布莱斯基明显是一副目瞪口呆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五。” 

舰桥上，卡尔霍恩背手站着，平视着屏幕，然后没有缘由地，他瞥了谢尔比一眼。她的眼睛对上卡尔霍恩的，似乎直接看透了他。 

博亚詹的嘴唇正要发出“四”的音。

“中止，”卡尔霍恩说。 

博亚詹离控制面板似乎只有一毫米的手指按下，反应快到他甚至没有时间松口气。

 

（然后我们的卡尔霍恩舰长开始向全星球播放莱哈拉说不在乎她的人民这句的录音，这段太长不译了。）

……

圣剑号的舰桥上有一段时间没有过多的闲聊了。卡尔霍恩只是坐在他的指挥椅上，手指竖成塔的形状，专心盯着下面的星球。“勒弗，”他经常问，“事情怎么样了？”

她也会给出同样的回答：“按照您的命令正在广播，长官。”

他会点头，看上去有点心烦意乱，然后他会回去继续研究纳卡尔，就像他真的能看到星球表面发生了什么一样。

谢尔比向前倾了倾身子，然后用只有卡尔霍恩能听到的声音说，“麦克，你确定吗？” 

他看着她没有回答，他紫色的眼睛在看起来有些走神。然后他轻轻摇了摇头，露出笑容。“我猜我们得一起看看这是不是个好主意了。”

博亚詹抬头说，“收到呼叫，长官。” 

“还是来自塞尔特？”

“不，长官。这回是来自莱哈拉。”

“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好像他站着说话能感到安慰和自信一样。“权力背后的权力终于再次和我说话了。”他按下通讯徽章。“伯伽尼。请讲话。”

“这里是伯伽尼，”赫迈特轮机长说话了。

“就像我们讨论的那么做，伯奇。你在指定的岗位吗？”

“准备好按照您的命令紧急传送了，长官。” 

“我会一直保持这个频道的通话。听着事情的发展，然后等着我的命令。”他看了一眼谢尔比，她点了点头。“好了，博亚詹，”他命令道。“显示在屏幕上。”

屏幕闪了一下，莱哈拉出现在屏幕上。正如卡尔霍恩猜想的那样，梅根站在她身边。莱哈拉直截了当：“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舰长？”

他装出困惑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莱哈拉。出什么事了？”

“别虚伪了，舰长。” 

他带着困惑表情看向谢尔比。“她在礼貌地说你在说谎，”她解释道。 

“说谎？我？”他重新看向屏幕。“我很震惊你会做出这样的暗示，莱哈拉。在这里，我们努力按照你的要求给你提供最好的可能。你的回答竟是侮辱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受伤。” 

“把戏玩得不错，舰长，”她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试图改变现状。你觉得我让你在你的船员面前丢了面子。所以你觉得让我也丢回脸才算公平。我不会对你的行为进行任何评价，我没有没理由给你更多的素材去迷惑纳卡尔善良的人们。我希望你立即停止广播。”

“广播？”

她揉了揉鼻梁，她的愤怒正在升级。“还需要我再次威胁你吗，舰长？我需要威胁她吗？”她把脸凑到梅根面前。“我们的仪器显示广播是从你的船上发出来的。”

“来自我们的船？未授权的广播？我很震惊。上尉，”卡尔霍恩转向勒弗，“你知道这个‘广播’的事吗？”

勒弗装出检查操作面板，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说道。“舰长！我们的舰视志出问题了，”然后她在卡尔霍恩说话前转向屏幕上的莱哈拉作出解释，“舰桥视频日志。”“很明显你和莱哈拉通话的视频被设定成冲着纳卡尔的通讯网络自动播放。”

“老天啊！”卡尔霍恩喊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必须立即停止！” 

“我马上去办，长官。我会进行一次一级诊断。我会立即查明这个小故障。”

“莱哈拉，”卡尔霍恩重新看向屏幕。“一定要接受我最真诚的道歉。这是一艘新船，我们还有很多系统漏洞。我必须和你说，如果我处于你的位置上，坦白的说，我一定会惊慌失措的。”

“还有感到惊恐？”莱哈拉干巴巴地说。

“是的，当然。惊恐。我绝不会冒险煽动你的人民的。”

“舰长，也许你很有魅力，也很聪明。不过我很清楚你们的最高指示原则明确说明不许干涉其他星球内政。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我强烈要求你停止这种干涉的行为。或者简单点用一个词来说：别管闲事。”

“真有趣，莱哈拉，”卡尔霍恩仔细想了想说。“当信息被散播出去的时候，你想让我们严格遵守最高指示原则，不过当事情对你有利的时候你就希望我们出手。我不会让你做出选择的。”

他们两个人像比赛似的盯着对方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莱哈拉笑了。“很好，舰长。你似乎觉得你有理。也许我现在应该精神崩溃，承认我做法的不当，然后交出这些人质，”她摸着梅根的肩膀。梅根往后缩了缩。“舰长，你没有处在可以宣布我有罪的地位，或是逼我冲你鞠躬。”看起来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然后她说，“塞尔特总督准备向人民发表讲话。我想你会感兴趣看看一位受人爱戴的领袖是如何让他恐惧的人民冷静下来的。”

她向前倾了倾，看上去在按什么按钮，然后她的图像被塞尔特的图像替换了。他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起来很放松地坐在一边大椅子上，他的腿随意地交叉着。卡尔霍恩不禁再次为这些人的美貌惊呆了。如果他们内心不是这样卑鄙又邪恶就好了。

“纳卡尔的良民们，”塞尔特张开双手，开始讲话。

他也只说了这么多。

门外忽然传来裂解枪的声音，他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站着大喊，要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门被忽然打烂，很明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的时间。被激怒了的纳卡尔人冲进房间，如果说开心的纳卡尔人的脸看上去像天使，他们暴怒时天使般的外貌扭曲成一种相当恐怖的样子。他们期望世界上都像天堂一样，结果却陷入了可怕的仇恨之中。

“不，等等！”他大喊。“我们从没有伤害过你们！不是我们不在乎！我们会解决这事的，是的，我们可以解决的！”他的头像莱哈拉那样愤怒的摇动，惹人心烦。 

不过他们没有听他说。他们已经听到他们需要听的部分了。其中一个人挥舞着一只相位枪——然后他开火了。他瞄准技术不太好，不过像铅笔一样细的光束从塞尔特脑袋旁边射过，离他只有几英寸远。

然而塞尔特没有看到，他由于屋子里的叫喊声和愤怒的人群分神了。一个纳卡尔人挥舞着一根棍子扔向塞尔特，塞尔特熟练地向左边躲去。相位枪发射的速度很快，武器的光束之前还不在那里，他原本可以在受到严重伤害前躲开。

不过光束已经到那里了，因为塞尔特没有看到，他正好跳向了光束，光束就像用钢琴线切奶酪一样切断了他的脖子。塞尔特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他的头沿着他的肩膀滑到地上之前他还在点头。

舰桥上如死一般寂静，谢尔比在卡尔霍恩的眼睛中看到了残忍的满足感。 

屏幕切回震惊的莱哈拉，很明显她也目睹了事情的全部。她看向左上方，似乎是在另一个屏幕里看到了发生的事。梅根也看到了，她的脸像死人一样苍白，她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呕吐出来。

莱哈拉直直看向卡尔霍恩，然后看向左上方的屏幕。就像她忘了她正在和圣剑号通话一样。相反，她大喊，“奥卡尔！奥卡尔！快进来！” 

不过她想叫的人并没有回应。相反，她，还有船上的船员，都听到了叫喊声。人们跑动的声音，武器发射的声音，恐惧和痛苦的嚎叫声。

“人们想要相信他们的领袖，莱哈拉，”卡尔霍恩静静地说。“你背叛了他们，让他们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你愿意为了一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而赌上五十万人民的生命。人们不会轻易饶过这样的背叛的。”

她秘密藏身所的门开始向内扭曲，莱哈拉发出一声尖叫。梅根也看到了，她想要跑到房间的远端去，不过莱哈拉拦住了她，然后把她一把拉到身前，把她作为肉盾。小女孩开始挣扎，莱哈拉掏出了她用来杀死哈夫明的刀子抵在了小孩的脖子上。“别进来！”她大喊，虽然很怀疑她的声音能否从涌在门口连续不断的辱骂和愤怒中传出去。

“舰长。”谢尔比有些紧张地说。

卡尔霍恩面无表情，他的脸就像用大理石雕刻的一样。“你还在线上吗，伯伽尼？”

“还在，长官。” 

“做好准备。”

屏幕上，他们看到门还在继续扭曲，然后它向内炸开了。他们瞥见了奥卡尔，他正在激烈地反抗着，卡尔霍恩有那么一瞬间对他产生了同情。不管这个大个子是谁，他明显不打算不打一架就放弃。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和淤青，就像对他金色皮肤的猥亵一样。然后他真的倒下了，被愤怒的纳卡尔人挤出了门外。

“别动！”莱哈拉对人群大喊。她用刀抵住小女孩的喉咙。“别动，否则这条命就算在你们头上！”

然后卡尔霍恩说话了，语气十分的平静，“伯伽尼，传送。”

屏幕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伴随着熟悉的嗡嗡声和闪烁，传送光束开始工作了。当她听到声响时，莱哈拉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她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就在那一瞬间她想到到她要躲避那些攻击者。

她思考的时间正好让梅根分子结构分解然后被带到了圣剑号。然后莱哈拉发现自己的刀下只剩下空气。

莱哈拉转过身看向屏幕，穿过遥远的距离直直看向卡尔霍恩。莱哈拉，勒索者、掠夺者、杀人犯，冲着卡尔霍恩大喊，“救我！”

这是来自卡尔霍恩的麦克尼兹，野蛮人麦克尼兹，战士麦克尼兹，那个在与帝国战斗中活了下来的人，他带着冰冷的镇静回答，“你希望我们别管闲事。你如愿以偿了。”

暴徒们向她逼近，在她被他们吞没之前，她咆哮着，“你个混蛋！”

他轻轻的回答，这话是对她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她此时已经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你对此一无所知。再见，莱哈拉。”他转向勒弗说，“关上屏幕。”

罗宾·勒弗切断了信号传输，就在她完成之前，她看到有血溅到了画面上。她往后跳了一步，就是它要溅到她身上一样。之后，潜在的血腥场面被星球表面所替代了。星球看上去平静安详，在他们这样的上帝视角根本无法看出下面正在发生什么样离奇的事件。

“中校，”卡尔霍恩静静地说，“等一个小时让事情平静下来。然后联系星球表面，查清谁在管事，确保难民的安全得到保障。让我们期望新统治者会讲道理一些。很难相信他们还会不讲理了。”然后他走向电梯。

“如果我可以问的话，长官，你要去哪里？”谢尔比问道。

他在电梯口停住脚步，然后想了想说，“去地狱，也许吧。”然后他离开了。

舰桥成员看着他离开，然后马克·麦克亨利说话了，“给他六个月时间，他能管好这艘船的。”

没有人反对。

 

Calhoun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人物，有人会觉得他不像一个星际舰队的舰长，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他有点让我想到DS9 5x13和6x19的希黑，但某种意义上说Calhoun要残忍一点，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