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SG-1官小《医者仁心(Do No Harm)》第二十三章



前情提要:SG-1来到的星球爆发了瘟疫,上级好不容易批准了Dr.Fraiser前去查看……

(不要问我第3章~第22章去哪了,反正我也不可能译完全书的……)


Chapter 23

 

 一个小时之后,珍妮特穿着狭小闷热的高科技军队标准危险物品处理服站在古老地球的星门前的斜坡上,心里担心起卡珊德拉来。

不过她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她希望我去救杰克和萨姆还有小队的其他人。她知道成为古阿乌的牺牲品是什么感觉。

她的女儿卡茜心地善良。

哈蒙德来到星门室给她送行。塞勒也在这里,准备好帮她把一大堆的医疗仪器推上斜坡了。毫无疑问,这将是医学史上进行的最奇怪的验尸之一。 

然而我却不能写篇论文交给美国医学协会和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真要命。

虫洞爆发出来,然后稳定了下来。

“祝你好运,弗雷泽医生,”将军说。“给SG-1捎去我们的祝福。”

她转过身点点头。“是,长官。”她的声音很平淡,还带着防护服通讯系统机械的滋滋声。

“还有,医生?”哈蒙德的表情和声音都很严厉。“我期待看到你在几个小时之后返回,清楚吗?”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是,长官。”她看向塞勒。“军士。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长官,”塞勒嘟囔着把沉重的推车推上斜坡。在她进入虫洞前,他补充道,“长官,告诉小队我们都在为他们鼓劲。”他清了清嗓子,几乎是有些尴尬。“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不过我们在基地的小教堂为他们守夜祈祷。”

她点点头。“我知道,军士。我会让SG-1知道的。在我离开后数十下,然后把仪器送过来,好吗?”

“是,长官。”

星门旅行已经不再困扰她了。她从虫洞中出来来到了艾久,熟练地站到一边,等待装满物资的手推车从她后面出来。物资一切安好,她检查了一下,没有损坏,然后她看向来欢迎她的人们。

丹尼尔。提尔克。迪克森上校。艾久的太阳刚刚升起来,大地笼罩在苍白的日光之下。丹尼尔看起来糟透了。迪克森也是。她甚至能看出提尔克也是筋疲力尽。 

“嘿,珍妮特,”丹尼尔冲她招了招手。“见到你真是太令人开心了。某种程度上来说。”

她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拥抱,安抚他一下,不过太多的理由让她不得不保持距离。“嘿,丹尼尔。我见到你也很高兴。”

在他们身后的是由帐篷组成的城市乔治敦,一个拥挤不堪但不是很简陋的临时住所,旨在拯救这少量的人口不至灭亡。这里整个的布局让她想起了非洲和亚洲的难民营。她以为她会感受到气氛的压抑与绝望。她的氧气供给是自给自足的,不过她知道这个地方闻起来是什么样的:没有洗澡的人类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烹饪食物的味道,呕吐物,便携焚化炉的浓烟,还有公共厕所内化学品的味道。

不过还可能会变得更糟。事情总是可以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一些还没向疾病妥协的村民在周围徘徊。很明显他们已经不再畏惧星际之门了,不过他们从没见过防护服。他们目瞪口呆,倒吸一口气,指指点点,并把孩子拉得更近了一些。

珍妮特冲他们点点头。“迪克森上校、提尔克,你们最好去和当地人说一下我不是怪物。然后把我的装备拿到洛塔那里去。丹尼尔,在我开始验尸之前,我希望去检查一下奥尼尔上校和卡特少校。”

“我就知道你会想这么做,”丹尼尔说。“跟我来。”

她跟着他穿梭在帐篷城市之中,再次感受了防护服的不便。感谢杰克,在她称为植物人的星球事件之后,她还没有穿过。老天,她真的讨厌裹在橡胶里工作;这让她感觉像小破橄榄球队的吉祥物一样。不过她克服了不适感来帮助SG-1。

“那么,”丹尼尔说。“你对我在岩洞里的发现怎么看?”

“什么发现?”

“你知道的。岩洞里的壁画。展示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那个。拉和赛斯释放了瘟疫。还有那些死去的贾法。”

死去的贾法?她停下了脚步。“丹尼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没——”他拍了一下脑门,转过身面向她。“珍妮特,我写了一份报告,甚至还画了图。迪克森上校昨天早晨发送给了星门指挥部。”

她摇了摇头。“我没看到这份报告。和我说说这些死去的贾法。”

“古阿乌释放的病毒失控了杀死了他们。”

什么?“不过提尔克没有生病。”

“我知道,”丹尼尔说。

“他知道为什么吗?他——”

丹尼尔伸出胳膊做出“看看你周围”的手势。“我们没什么功夫聊天,珍妮特。我告诉了他壁画的事,不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期待着你去调查一下——” 

“我读完你的报告就去。”她深呼一口气,空荡荡的声音在她制服的头盔的回响。“好吧。在我完成我的任务之后,我去坐下来和提尔克聊聊。看看他知道什么。有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也可能——” 

“会发现些线索。”丹尼尔咬住嘴唇。“我真的希望你能发现些什么,珍妮特。这里情况很糟糕。”

就像她需要他来告诉她这点一样。他们两人沉默地走向SG-1所在的帐篷。

杰克非常不明智地离开了床,正坐在卡特旁边的小板凳上。在看到有访客来到后,他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你好呀,医生。”

她点点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开始好奇起伦敦大瘟疫的受害者是什么样的。“上校。冒着毁掉我们这次愉快的会面的风险,我必须指出你应该躺在床上。”

他设法露出了一个微笑。“啊。依旧向拿破仑一样喜欢发布号令,我知道了。很高兴有些事依旧没有变。”

“我不想让你失望,长官。现在拜托。躺下,我马上给你做检查。”

他甚至没有力气抗议,只是点点头然后勉强爬回了行军床上。她坐到椅子上看向萨姆。 

“嘿,亲爱的,”她轻声说,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压在她朋友下巴下方的淋巴结上。红肿又脆弱。即使是处于昏迷中,萨姆还是往后缩了一下。“你要撑住啊,萨曼莎。我不会放弃你的。”

丹尼尔说,“如果有任何安慰的话,她昨晚的状况更糟。”

她感觉眼睛酸酸的。该死。“这是好事,丹尼尔。不过她需要补充更多的液体。帮我把静脉注射包拿过来,再拿几袋盐水,好吗?我现在就开始做准备。” 

“没问题,”丹尼尔说。“马上回来。” 

她离开萨姆来到杰克身边。“你好呀,”她拉过另一个板凳坐下。“感觉怎么样,老兄?”

他眨了眨眼。“珍妮特,我——”他的话没说完,然后他闭上了眼。“糟了。” 

她拉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来,他的皮肤上有好多开放式伤口。这些伤口应该包扎起来的。该死,他太固执了。“我知道。我知道。没事的。”

他举起另一只手盖住他的脸,试图隐藏他现在的表情。他需要这么做。“我不敢相信我们现在陷入了多大的麻烦。”

“你确实有点小麻烦,是啊,”她努力让她的声音听上去很镇定。“不过你还没死。如果要我说的话,你还能再活个四十年呢。”

“你还是那么会说话,珍妮特。”他移开了他的手,他恐惧的表情展现在她面前。“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你不应该冒着生命危险过来。你还有卡茜需要考虑呢。”

“是卡茜让我来的。我接受的直接命令是让你们好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哈蒙德将军让我给你带来他的祝福,还有塞勒让我告诉你他们在小教堂给你们举办了守夜仪式。” 

他歪过头去,他空白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萨姆的情况很糟。”

现在撒谎也没有意义。“是的,她情况很糟。”

“我不敢相信丹尼尔和迪克森没有生病。” 

“嗯,我想我能解释的了丹尼尔,不过至于迪克森?”她耸耸肩。“这整件事就完全取决于运气。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几率会染病。到目前为止他只是运气好而已。”

“是啊。等这件事结束了他应该去买彩票。所以卡特得的这种疾病有名字了吗?我得的这种呢?”

“没有。我是说,除了艾久病菌A、艾久病菌B、艾久病菌——”

他做了个鬼脸。“这可真有创意。珍妮特,你怎么说服哈蒙德让你来的?”

“没人告诉你?我是来给洛塔验尸的。没准能让我查明这是怎么发生的。从而找到治疗方案。”

他试图坐起来。“不。你不能。手术刀划一下你就会躺在卡特旁边的床上了。我要用军衔压你了。转身回家去。”

她轻轻把他按回床上。他太虚弱,病得太重了,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抱歉,杰克。我们的上级给我的许可。上次我查时上校可没有将军官大。”

他的呼吸很重,几乎就是在喘息。他的胸腔里一定有积液。“该死,珍妮特——”

她必须微笑,即使她现在喉咙发紧。“嘿。我们可以一会儿再玩电影细节问答游戏。现在我需要你闭嘴躺好,这样我好检查你。”

他妥协了,在她用针戳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抱怨。他的淋巴结也肿了起来。还有他的腹部。当她按压他的腹部时,他承认他每一处都在疼。

“好吧,”她再次拿起了他的手。他没有抗议的事实让她对他恶化的病情更加担忧了。“你再次向宇宙证明了你是个坚强的混蛋。不过我们还是别骗自己了。你生病了,杰克。所以你就让我们照顾你吧。我知道你不喜欢依赖他人,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改变不了。至少是一段时间之内不能。”

他的眼睛太过明亮了,不只是因为低烧。他已经快撑不住了。她唯一一次看到他这样几近崩溃是在弗兰克·康维尔死后。

她握紧了他的手。“如果我们的友谊对你意味着什么的话,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来当你的医生,你就向我保证,保证你今天不再从床上起来。”

“该死,”他说。“谁教你用这么下流的手段的?”

她轻轻笑了笑。“在需求提升时,我的技巧也在随之发展。”

他叹了口气,声音非常刺耳,断断续续地最后变为一声咳嗽。“是啊。好吧。” 

“很好,”她甚至没有隐藏她松了一口的事实。

然后他的手握紧了她的,力气大到她不敢相信。“现在你向我保证,珍妮特。发誓你不会让我的小队死去。发誓你会带着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杰克——”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他松开了手。“我知道你保证不了。” 

她将手放到他的脸颊上,然后撒谎道。“不。我可以保证。我会救下他们的,杰克。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肩负他的信任,她撒谎了……他知道她撒谎了。“你听见了吗?我会救下他们的。”

在他回答能够回答前,丹尼尔带着静脉注射包回来了。“抱歉花了这么长时间,”他说。“我在——我——不重要了。抱歉。”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知道他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他给杰克留出了和医生交谈的时间。她笑了。“没事。让我们给萨姆挂上。我在……洛塔之后会去检查一下其他的病人的。” 

丹尼尔站在后面看着珍妮特给萨姆挂上盐水。她在插静脉注射管时想要骂人——很明显防护服使得她的工作变得更加艰难了。他提出帮忙,不过她拒绝了。他想,在扎针时能够看着萨姆的脸,亲手照顾她,终于能够在这危机中尽一份力,对她来说也是治疗了。

她看起来正需要它。

他拿过梳子开始轻轻给萨姆梳头,他知道她有多么不喜欢凌乱的样子。我爱的工作,别误会我,在一次他们从头到脚都沾满泥的行动之后她和他说过。我有时会想,如果我们不是每次都弄得这么脏就好了。你知道吗? 

“好了,萨姆,”他喃喃道,然后把梳子扔到了他自己的行军床上。“就像幅画一样漂亮。”然后他走到杰克旁边。“嘿。”

杰克费力睁开他浮肿的双眼。“嘿。”

“你怎么样?” 

“从来没这么好过。”

“是啊,我也这么想。”

杰克气喘吁吁地翻了个身。“不敢相信弗雷泽来了。”

“是啊。这是好事。她来这里是为了验尸。”他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挖苦,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还希望确认一下提尔克、戴夫和我没有把星门指挥部所有的泰诺都用完。”

“不可能的,”杰克说。“你做得很好,丹尼尔。”

杰克很少夸奖别人。尽管内心还在为失去洛塔感到悲伤,他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谢了。不过…… 

“什么?”

他还是他们的小队领导。他有权知道。“提尔克很伤心。他在责怪自己。”

“该死。”

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我们也是。”

杰克盯着他,他的眼窝深陷,眼球布满血丝,“这个……童话故事的事?”

“是啊。”

“他错了,”杰克说。“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甚至不是华盛顿的错。仅此一次。是古阿乌干的,丹尼尔。他们才是需要责备的那个。”

“我不知道,”他不安地说。“我忍不住——” 

“丹尼尔。”

“是啊,”他叹了口气。“好吧。”

“叫他来见我。我会说服他的。”

哦,真不是个好主意。“你现在没法进行谈话,杰克。”

杰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看上去很滑稽。“如果我能从迪克森手里幸存,我从能任何情况幸存。”

对了。说到迪克森……我该怎么委婉地说出来呢?“啊,总之你们怎么样?他在那里你怎么样?我担心是多余的吗?你知道,他煽动——” 

杰克瞪着他。“哦别废话了,丹尼尔。那个混蛋告诉你了,是吧。”

这不是重点,不过还是对杰克委婉一些。“你做噩梦的事?是的。抱歉。”

杰克捏了捏他的自己的鼻梁,嘟囔着。“我没事。”

很明显他不是。“杰克——”

“我很好,我说了,结束讨论,”杰克厉声说道。然后他花了一会儿功夫才喘过气来。“你没别的事可做了?你不是还要倒便盆去呢?” 

事实上他还有一堆事要做。“迪克森真的不是个坏人,杰克,”他一边轻轻说一边站起身来。“他很担心你。” 

“我很感动,”杰克闭上了眼。

丹尼尔叹了口气。好吧。事情可真顺利。他知道他失败了,他留下杰克一人离开了。

独自从SG-1的帐篷走到乔治敦的医疗区,珍妮特发现她必须停下来评估一下情况。她必须接受这里事态之严重的打击之后,才能慢慢消化它,继续前进。保持效率。做她的工作。

我读过关于内战期间战地医院的文章,不过我从没想过我会去帮忙建一所。

这是一种她一点也不想有的经历。

她内心的喧嚣逐渐平静下来,她终于能够接受她所看到的。老天啊,看看他们的成就。她不愿去想SG-1从曼努弗到这里的旅程是什么样的,成百上千的村民,其中还有很多是病人,需要被搀扶着,穿过他们曾经称之为家的村庄到星门之间的峡谷。

也许我们应该给杰克重新起名叫“摩西”。

如果这还不够艰难的话,在他们到达星门之后……那里等待他们的是堆成小山似的物资。为了让后续送来的物资能够通过,他们必须接连不断地工作。她在星门指挥部目睹了他们的行动。哈蒙德弄来了帐篷、补给品、行军床、便携发电机、电灯——还有SG-1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建造一个家所需的所有物品,速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一小群没有被感染的小孩,男女数量均等,在乔治敦狭窄的街道上玩着塞勒塞进补给里的足球。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好奇他们在笑什么。 

永远不要小看了孩子们的恢复能力。

不过尽管这个快乐的小团队看起来很健康,谁知道他们身体里正在酝酿什么呢,发烧、水疱、皮疹还是更糟的?

哦老天啊。他们需要医生。

根据丹尼尔的统计,他们现在有一百九十四名患病的村民,程度有轻有重。这真是疯了。丹尼尔、提尔克、迪克森还有那些几乎一无所知的村民试图在没有任何医疗学位的情况下使用现代医疗,这就像试图用茶勺舀干大海。 

我还必须把他们扔在这里。我必须回地球。真是信守我的希波克拉底誓言。

她的胃打了结一样,她离开了玩球的孩子们继续前进。 

目前这里有八个医疗帐篷。她一个接一个系统地检查了所有人,将活生生的面孔与她通过数字摄影机看到的一一匹配。她检查了生命体征,潦草写下了治疗方案,核对了药物用量,尝试了很多解释,用尽了祈祷。她强迫自己直视那些守在他们所爱之人床边的朋友和家人。接受他们充满敬畏的感激,承受他们无以言表的悲伤。提尔克陪着她一起去的;迪克森趁这个空隙去找东西吃了。

当她完成后走出第八号帐篷,她背着手深呼吸。仅仅是呼吸。挣扎着控制住她不合时宜的情绪。

提尔克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这确实很让人忧虑,弗雷泽医生。”

她使劲眨眨眼。“是啊。”

“不过还有希望。不是所有的村民屈服于这瘟疫了。”

“我不知道这还能持续多久,提尔克,”她看着他说。“病毒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异。它们与SG-1的生物材料发生了合并,感染了这些与世隔绝三千年的人口。这就是为什么这次的瘟疫这么严重。”

提尔克依旧面无表情。“奥尼尔知道吗?”

“不知道。”她叹了口气。“我不觉得告诉他有什么用。他不能撤销已经发生的事。我也不想让他感觉更糟了。”

“你希望我对这则信息保密?”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的。另外,破坏已经造成了。把你自己和村民隔离开来也没什么用了。每个人都要帮忙治疗病患。” 

“的确,”他冷静地说。

她看着他皱起眉头。强壮又坚强的提尔克。艾久上唯一一个呼吸着充满病菌的空气,接触着受感染的人却毫无畏惧被感染的人。

是的。是的,为什么呢?我已经习惯了提尔克对一切免疫的体质,我开始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了,我不该这么想。老天啊,我确实不应该。至少不是在丹尼尔发现那个岩洞之后……

“提尔克,”她顺着思绪慢慢说。“你的祖先贾法都死在了拉和赛斯的战争中,为什么你却对这种疾病免疫呢?我是说是的,最初的病菌已经发生了变异,不该很明显它们依旧致命。为什么你的共生体能够保护你,而他们的却没法保护他们呢?” 

“在丹尼尔·杰克逊发现岩洞里的壁画时我就在思考了,”提尔克说。“古老的贾法更像人类。他们的古阿乌共生体不能保护他们。那些贾法染上了疾病死去了。然后古阿乌进一步改造了我们,这样共生体就能保护我们了。”他的脸扭曲了。“我们被告知这是神在向我们展示他们的博爱。”

珍妮特感觉自己起鸡皮疙瘩了。令人作呕,恶心的家伙。“他们具体是怎么做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贾法没有书写的历史,弗雷泽医生。这是被禁止的。我们的史实是从父亲传给儿子,从女祭司传给侍祭,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在故事中,在低语中,以免被古阿乌听到。当贾法在他们把知识传递出之前就死去,那些史实就遗失了。”

“不过你确定你们已经被改造了。”

“是的。” 

珍妮特盯着他,大脑在飞快地转动。“除非……如果你没有呢,提尔克?如果被改造的是古阿乌呢?”

“谁会这么做?”

她摇了摇头。“这场战争只有拉和赛斯参与了,不过你说所有人都被禁止来到艾久,”她慢慢说。“我感觉这听起来像系统领主峰会的结果。他们达成了一个共识。这有可能吗?”

提尔克点点头。“如果这件事被认为很重要的话,系统领主会抛弃他们之间的矛盾来保卫古阿乌帝国的完整。”

好吧。好吧。所以。思考……“提尔克,所有的贾法,不论他们为哪个古阿乌服务,都要依靠共生体来生存。所以所有的系统领主一定都同意了这个计划。” 

“计划,弗雷泽医生?”

“是的。来改造他们的族人。改变古阿乌的生理结构,这样共生体可以产生一种分泌物,可以在普米塔仪式上摧毁贾法的免疫系统,然后取而代之。然后——然后——”老天啊。这是困扰她许久的问题的答案吗?“如果他们进一步进行了改造呢?如果他们改变的不止是你的免疫系统,而且还给了它们治愈人类疾病的能力呢?像癌症?像瘟疫?如果古阿乌把他们改造成不仅能保护他们的活育儿箱,还能完善作为他们最终宿主的人类呢?治疗人类的小病,再配合上石棺,这就解释了古阿乌是如何让人类宿主活上几百年的。”她的心脏跳得飞快。她没有任何证据,甚至连间接的都没有,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是对的。“这些你听着耳熟吗?我是说,举个例子,你知道贾法是什么时候对疾病免疫的吗,或是古阿乌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展示出治疗疾病的能力的吗?

“我不知道,”提尔克说,他的表情非常狰狞。“贾法不被允许知道这些事,为了防止他们会威胁到他们古阿乌主子。不过你所提出的,医生……听上去非常像古阿乌干的事。”

她不知道她是该开心还是担忧。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用这点来帮助艾久的人民。现在还不知道。还有些……有些……事没想明白。不过我会想到。我必须想到。我需要只是时间……

她轻轻捏了捏提尔克的胳膊。“好了。我要去验尸了。谢了,提尔克。你给了我不少启发。”

“不用谢,弗雷泽医生,”他说,然后鞠了一躬。

她起身前往洛塔所在的小帐篷,洛塔年轻的丈夫也在那里。布库的冷静令人印象深刻。他站在他盖在白布下的爱人身边说,“丹尼尔向我保证你会带着敬意处理我妻子的尸体,弗雷泽医生。”

“是的,布库,”她轻轻说。“我向你保证。我希望我不用这么做。我很感激你的允许。”

他点点头。“她也会希望这样的。”

“丹尼尔告诉我你一直很努力地在帮助你的人民。我们的人民。我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奥尼尔上校和他的小队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这里的,”他说,他的眼睛中闪着泪光。“我们的长老们欺骗了你们,所以你的朋友落入了重生的噩梦的陷阱(译注:the nightmare of rebirth是当地人对瘟疫的称呼),就像我们一样。他们可能会死去,也可能会被迫永久留在这里。得知了这点之后,医生,我怎么能不帮助他们呢?”

他的痛苦就像一把利剑穿透了她,她几乎也要开始自己的坦白,她几乎想要告诉他他的人民对SG-1的热情带给了他们什么。 

不过我不能。那样太危险了。哦老天啊,我感觉像个罪犯。就像这是我的错一样。

“布库,”她的声音很嘶哑,“你的人民是古阿乌的牺牲品。我们不责怪你们还有你们的长老,看到你们受苦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心里也很不好受。” 

“如果我相信有神存在,医生,我会感激祂把你送到我们身边。”

哦,巴库。“我——我需要开始工作了。” 

他看着洛塔。“你结束之后,我能回来坐在这里陪她吗?”

“啊……巴库……”她清了清嗓子。“你最好还是别看了。” 

巴库退缩了。“我知道了。”

他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帐篷。珍妮特等到自己平复了心情,才拿出器材开始工作。

这是一份漫长痛苦的工作。当她完成后,她走到艾久明亮的阳光下。防护服之下她整个人因为汗都湿乎乎的。她深吸几口气,试图忘却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以及它们背后的痛苦。在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之后,她看到提尔克正在缝补一个破损的行军床,她请他帮忙把她的医疗用具和一箱组织样本运到星门处。她前去寻找巴库,发现他和丹尼尔正坐在一块阴凉处。丹尼尔正在削土豆,巴库在剥豆子。当他看到她过来时,巴库站起身来,带着尊严和风度。这对她又是一个冲击。

“已经完成了,弗雷泽医生?”

她点点头。“已经完成了。你现在可以给她举行葬礼了。”

巴库的眼睛中饱含着泪水,不过他没有让它们流下来。“我希望见她最后一面。”

丹尼尔担忧地抬起头。“啊,巴库——”

“没事的,去吧,”她说。她已经猜到了他可能会这么做,她已经尽她所能让尸体看上去不那么可怖了。“去和她坐会儿,巴库。去进行最后的道别。不过她必须在太阳下山前火化。”

“我明白,”他离开了。

珍妮特清了清嗓子。“好了,丹尼尔。现在我有时间了,我希望检查一下你和迪克森上校。不许反对。” 

他把削皮刀和削了一半的土豆扔在面前的盆里。“好吧。行啊。” 

“上校在哪?”

丹尼尔笑了。“在清洗厕所。”

他们派了一个村里的男孩去叫他,她在指挥帐篷里给丹尼尔做了检查。他还没被感染。精疲力尽但没被感染。 

“仍然,”她严肃地说,“你必须要有充足的休息。不要依赖你从石棺上得来的优势,丹尼尔。你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免疫。” 

“是,长官,”他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他离开了帐篷,然后迪克森走了进来。“我很好,真的。” 

“我确信你很好,上校,”她回答。“不过我们还是别让我的医学学位浪费了?”

“你从尸检中得出了什么?”在她给他检查淋巴结时他问。

“洛塔死于大面积器官衰竭。在化验组织样本之前,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她检查了他的脉搏,用电子仪器给他量血压,还用手电筒照射了他的瞳孔。“好了,”她终于说。“结束了。”

“我没事?”

“暂时是的。不过——”她走到他跟前。“上校,罗根少校告诉了我你妻子的事。(译注:迪克森的妻子怀孕快生了。)” 

迪克森蹦起脸。“他越界了。我很好。莱妮和你没关系。”

“是的。不过你怎么应对这一情况和我有关。”

他用一只手擦了擦他疲惫不堪的脸。“别管这事,行吗?我和你说了,我很好。”然后他叹了口气。“抱歉,我被奥尼尔上校附身了那么一秒。”

“真有说服力。”

他迎住她的目光。“弗雷泽医生,我能应付得了。我没有选择,对吧?”

不。他没有。不论她说什么都不会让情况变好,所以……“好吧,上校。我们这里结束了。我该离开了。我最后再去看奥尼尔上校和卡特少校一下。”

他站起来。“是啊。好吧。谢了,医生。我送你去星门。”

 





大概又要变成更新时间不定了(。快毕业了比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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